燕恆一咬牙,說道:“皇帝出巡,各處盤查嚴厲許多,我會盡快鋪展開的。”
虞周點頭:“我剛才出城去到鴿舍,聽說那邊的訓練也有問題,你怎麼看?”
燕恆轉過身,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才說道:“飛鴿傳書確實妙用,不過依我看來,短時間內難以奏效。
這道理嘛……只看當初樊噲馴養搜尋犬有多難就能知道此物多麼難得,偏偏空中還有各類猛禽,所以讓我說,飛鴿只適近程難以遠途。”
他說的這些句句紮在了虞周心上,確實給人不小的打擊,畢竟嘛,不是所有鴿子都可以作信鴿來使用的,而且這個時候的動植物劃分根本沒有那麼精細,面對斑鳩和鴿子都分不清的馴養者,他也只能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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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埃及人可以,沒道理有了自己指引的華夏人不行,時間問題而已,等得起!
不過……燕恆說的天敵是個大問題,要知道,犀牛大象這樣的東西可不是南蠻的特產,生在大秦,它們可以在江北遍地跑,生態之原始可見一斑!
鴿子飛在空中,實在有太多猛禽青睞這塊小鮮肉了……
“試試看吧,不試怎麼知道呢,真要能成可以省多少事兒啊。”
燕恆聞言抱了抱拳,又打算告退了,遲疑片刻,終究還是在出去之前留下一句話語:“小玖的事情我是逼不得已,範老找上我了。”
虞週一下驚醒不少,卻沒喊住燕恆回來問個明白,他都這麼為難了,多說什麼估計不可能,還是自己想吧。
其實這事兒根本不難猜,範老頭掌控欲強這是明擺著的,這支暗衛隱隱被他所知也是正常,把這兩方面結合起來想,拿捏燕氏兄妹也就順理成章了,就像以前自己也曾想過以小玖為韁繩拴住燕恆……
問題是,範老頭打算以什麼方式對待他們呢?粗暴的法子無異於撕破臉,估計他不會用,剩下的呢?利益?權位?美色?
咦?說到美色倒想起來了,既然亞父挑選小玖作突破,能讓一個女子歸心的只有姻親啊,再加上項籍曾言范增反對那門親事,難道是中意小玖了?
這也不對啊,就憑那師徒倆如出一轍的傲氣,亞父能夠拉的下臉讓項籍娶燕玖?開什麼玩笑!
思慮了半天沒有任何收穫,虞周忽然有點想小神婆了,前路愈發看不清,從她那裡獲取些心理安慰也許不錯。
說來說去,出了這事兒倒不是他怕了範老頭,實在是沒有必要!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學會平衡限權了,這是想幹嘛?還在會稽之地蝸居呢就朝自己人下手,真的不怕留下芥蒂?
要不是看在魏轍和項籍的面子,虞周早就薅著范增脖領子讓他把吃下去的糖尿病藥全吐出來了……
大爺的,知道聰明人都喜歡專權,你也不能這樣啊,適當的平衡一下可以理解,用跟他的火爆性子一樣的簡單粗暴手段直接往心窩子裡捅,這麼幹過分了吧?
執拗之人氣性大啊,難怪日後會被氣死!
暗歎了一句之後,虞周打算把這些瑣事全都拋開,拖家帶口的回五湖水寨看看,一來犯不上現在就與他起什麼正面衝突,緩一口氣對大家都有好處;二來嘛,一旦過江再回來的機會可就少了,或許要秦亡,或許要楚軍兵敗才會再見到眾多父老,趁現在好好的告個別才是重要的。
哪知他的想法一說,立刻獲得了一片支援,只是想來想去總有些不對勁:“你們倆這麼積極幹什麼?女眷一個也不過江,想見外父他們還不是隨時隨地的事情?”
虞悅嘴巴一撅:“你怎麼知道不過江?萬一大個兒……”
“他敢帶你上戰場,我就推掉這門親事!”
“你……!”
還是項然懂事一些,笑眯眯的問道:“夫君啊,如果以後戰局穩定一些,我跟阿虞姐姐可以來看你們嗎?”
“這個以後再說!”
小鳳凰立刻變了一張臉,潸然欲泣的說道:“季家嫂嫂有子嗣傍身、叔母家中有項莊相陪,只有我什麼都沒有,看你們一眼都是奢望……”
虞週一個頭兩個大,隨口說道:“戰局好一些了,我一定派人來接你們,好了吧?
先說好,不許自己亂跑,千萬要注意自身安危,天下即將大亂,其實你們回山我才是最放心的……”
一聽回山,兩個少女齊齊不幹了:“不行不行,塢堡搬的都快沒人了,回去還不悶死?”
“對啊,我們聽你的話就是了,至於安全……有阿虞姐姐和小玖在,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不想再壞她們的興致,虞周沒接著往下說,暗自記下給家眷佈置一條退路之事,轉而說道:“那好,咱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