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覺得是真的,有朝一日,我陳勝也要活成那樣!”
莊賈看了看四周,還好幾個同伴都是從小長大的,轉而瞪了陳勝一眼:“這種話都能說出口,你不要命了!不管那傳言是真是假,趕緊忘掉就當沒這回事!”
陳勝咧嘴:“你這傢伙膽子小些心倒不壞,等我以後發達了,一定不會忘記大夥!”
“行了行了別說了,快去張羅出發的事兒吧!”
……
……
“徭役?!”
“對啊,怎麼辦啊季哥?”
說話人長著一張苦瓜臉,頭髮亂蓬蓬的。
而對面之人年約四旬額頭高隆,有點奇怪的是,此人鬢髮鬍鬚整整齊齊,看上去相貌堂堂的正派樣子,跟他滴溜亂轉的雙眼很不協調。
“怎麼辦?我他娘還想知道呢,一次又一次的也沒個頭,老子這亭長快成光桿兒了,也不看看鄉里還有多少男人!”
苦瓜臉的臉更苦了:“季哥,你跟我說這些沒用啊。”
“這次又徵多少人?”
“兩百。”
“全鄉?”
“不是…光咱們泗水亭就要兩百人,季哥,咱倆既是同窗又是同年,你可千萬別把我報上去啊……”
“滾他孃的蛋,我去哪湊這兩百人?泗水亭哪還有人?老的少的加在一起全走了,留一堆孤兒寡母怎麼過日子!”
“所以啊,季哥,千萬別把我……”
“你?告訴你吧盧綰,鬧不好連我都要去,還是早點安頓一下家裡吧!”
“不會吧?”
劉季抱著膀子:“怎麼不會?真要兩百人那就真得連我算上,徵令一下有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
“啊?那我和呂嬃的事情不得黃了?”
劉季氣樂了:“都這工夫了,你還要心思惦記女人?!
先想想怎麼活著回來再說吧!
”
“可是……”
“沒有可是,讓你早點下手你不敢,就這麼點破事兒我都懶得說,我問你,那個兩百人的徭役名額,到底是不是真的?”
“千真萬確啊,是夏侯嬰告訴我的,他在縣裡當胥吏,訊息靈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