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神,俊臉堆出歉意的笑容:“前輩技高一籌,張良拜服。”
范增收攏棋子,搖頭道:“依你的棋藝不該如此早敗,心神不安,到底在想什麼?”
“晚輩在想秦軍。”
范增收走棋盒,拿出一顆藥丸齜牙咧嘴的吃下,漫不經心說道:“就當你是在惦記秦軍吧,怎麼,還想與之一戰?”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呵呵,既然是畢生所願,又有什麼不敢請求的?說出來,老夫替你做主!”
張良斟酌了一下,拐著彎問道:“聽聞前輩乃是項羽的師父?”
“不錯。”
“那……羽可亡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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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軍項燕亦呼&039;亡秦必楚&039;而身死,你方才所問,也是羽兒固所願也。”
開啟了話題,張良直言不諱道:“在下說話前輩恕罪,依我看來,少年項羽剛猛有餘韌性不足,可亡秦而不能安天下,並非人主之選。”
范增一點都不生氣,點頭道:“能柔能剛,其國彌光;能弱能強,其國彌章。純柔純弱,其國必削;純剛純強,其國必亡。
以此看來,羽兒的確少了人主之姿,不過依老夫看,一人為君舉國純鋼純強,那是臣工無能所致,子房作何想法?”
張良不答,吃驚的反問:“前輩如何得知恩師《三略》之言?”
范增一愣,極沒有風度的一口濃痰吐到地上,恨聲道:“明明出自《軍讖》被那魏老鬼引用幾句罷了,你居然是他徒弟?那老夫還廢什麼話,趕緊跟著羽兒滾蛋,都是沒眼色的,一個個的不來看我,轉著圈氣人的本事倒是高強……”
一番話裡資訊太多,張良一時反應不過來,他最先明白的是:範老前輩跟傳書的黃石公交情匪淺,從那損罵的語氣和暴漲的底氣就能看出來!
“前輩,我……”
“你什麼你,到了自家地頭不去打掃庭院在這裡瞎操什麼心?那邊可是有著整座城池需要打理,你想的那些破事兒,魏老鬼和子期小子早想到前面了,走走走,真是礙眼,可惜了老夫的大螃蟹,還想留作夜食的!”
剛才還是和顏悅色的長輩模樣,剛才還在小心翼翼的相互試探,一轉眼,范增翻臉這麼快,張良哭笑不得,不虧是那個怪言怪行的黃石恩師之友,果然……非比常人啊,想來只有非常人才能建起這座非常營寨吧?
“前輩誤會,張良與恩師只有一面之緣,連姓氏都是方才得知。”
范增上下打量:“要是子期那小子,才不會這麼貿然認作師長,你也是個心誠之人,真不怕被那老鬼騙了。”
長輩的誹言,范增說得,張良說不得,他轉而問道:“那位子期……”
“你師兄!嘿嘿,這下老夫有樂子看了。”
張良仔細一想,憶起黃石公曾說徒兒成親,頓時明白范增為何幸災樂禍了,長幼有序是不假,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論起輩分確實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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