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老是對於一些告老卿大夫的稱呼,就像後來韓信被稱為國士一樣,都是對國中才能最優秀人物的尊稱,不說魏轍的氣度,只是他這一手劍術和年紀就當得起這個稱謂。
看到魏老意興闌珊的樣子,鍾離眛一個激靈,坦言道:“爾等所料不錯,項氏女公子確實就在車駕之中,只是因為大王逼迫,我們不得不出逃躲避,並非惡意誘拐!”
幾個青年一陣交頭接耳,依舊是那漢子開口:“你說是便是麼,我們如何相信,上將軍乃是國之棟樑,大王怎麼會逼迫他的家眷。”
鍾離還沒答話,領著青壯而來的三老之一已經亂滾帶爬的膝行而來,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存壯你別說了,這位壯士說是那就是。”
這一下別說鍾離他們了,就連那個叫存壯的方臉漢子都瞧不起自家的鄉族村老,倔強的看著眾人。
“我乃項府家將鍾離眛,奉大公子之命護送眾人前行,豈能有假!”
“這不可能,上將軍剛剛打了一場勝仗,你……你有何憑證!”
“我來當他的憑證!”
兩夥人齊齊望去,只見一個細髯長眉的壯漢疾步而來,黝黑的臉上滿是汗水,滿地的血腥只是讓他眉頭一皺,隨即對著鍾離抱拳道:“在下陳嬰,來遲一步,諸位可還安好?”
鍾離眛還禮道:“在下鍾離眛,有勞掛懷,我等安然無恙,只是不知陳壯士如何而來。”
“前幾日我就接了大公子書信,一直在留意你們的訊息,只是今日家中稍微耽擱,這才晚來一步。”
陳嬰說完,高聲對著四周喊到:“各位鄉鄰,我陳嬰你們總該認識吧,這位鍾離壯士所言不虛,項公子的書信尚在我家中,願意的可以隨我一觀,都回去吧!”
顯然這個傢伙頗有威望,眾人猶豫片刻,就要散去,兩位鄉老隱身其中,剛要走,陳嬰又道:“二老別來無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封書信你們二人早就看過吧?”
兩個老頭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也不顧年齡之別,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一堆青壯頓時就憤怒了,大王是即位兩三年的大王,上將軍可是常保大楚太平的柱石。
被人不明不白的當刀使,險些幹出殘害忠良的事情,這是一群血氣方剛之人無法忍受的,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拳頭大的石塊如雨一般落下,把兩個老頭砸的慘叫連連。
等陳嬰制止眾人,兩個老叟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諸位,首惡已經伏誅,只是接下來大王必定問責,我欲隨著鍾離壯士而去,各位如果想走的,那就一起,如果不願一起,也請各尋去處,以免招惹災禍!”
這話著實不假,不說三個鄉老,一支王騎在此全軍盡沒,就足以惹來大王的滔天怒火,大楚嚴明的律法早就隨著國家衰敗變得形同虛設,指望司直公正的審斷?
怎麼可能!遇害的可是大王的近衛,再說了,大楚案件的審理都是有裡公加公參與的,現在三個老頭都死透氣了,怎麼想繼續等下去都是死路一條。
冷靜下來之後,青壯們陸續往家裡趕,收拾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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