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轍,始皇父親的重臣,曾一度任秦莊襄王太尉,統籌大秦全國軍事,後來莊襄王去世,嬴政即位為王,獨斷專橫,魏轍掛冠歸隱。可現在虞週一點都看不出一國重臣的影子,誰家的國防部長、軍委主席,死皮賴臉的纏著一群少年,跑來跟個黃口小兒打嘴仗?!
“老頭,你真的當過秦國大官兒?!”
“那還有假,小胖子,怎麼說我也比你年長多旬,你就不能換個稱呼麼,真是無禮。”
“那我叫你什麼,你比我爺爺還大,小周要是拜了師,那不是亂了輩分了麼。”
“再不濟你叫一聲老丈,也順耳許多,人家也會說你尊老重道。”
“可你總幹為老不尊的事兒啊!”
“……”
“你連小孩子都騙,我沒說錯吧?”
“老夫不與你這娃娃理會!”
“好好好,魏老丈,你在城外喬裝那麼久,有什麼吃的沒……”
虞周忍不住說道:“魏老丈,那病症是會傳染的,您都年紀一大把了,要是有個閃失如何是好?”
老頭笑的開心無比:“嫌我煩了?我就喜歡你這股機靈勁,一句話裡八個坑,老夫豈不知那痘瘡得過之後終生不得?小小年紀便會以言語動人心神,也不知是福是禍。”
這老傢伙人老成精,看似活寶一般卻什麼都瞞不過他,虞周思索片刻,轉身對鍾離眛說道:“有勞鍾離壯士,還請準備獨院一間,以作治療之處,另外備些甘草,綠豆,紅豆,黃豆,還有苡米。”
“甘草?綠豆?”鍾離眛犯了難。
魏轍適時的說道:“你這法子當真為難,那甘草莫不是密甘,國老草?”
虞周聽完就是一愣,他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現在叫什麼,他思索了半天就是想著當下能有些什麼材料可用,想不到連這樣後世看來尋常的東西都如此為難,先民的生活之苦可見一斑。
鍾離眛最近先是跟丟了老頭,又失職致使流言四起,此時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小周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尋來!”
鍾離抱拳而出,虞周又對項籍說道:“這病症有可能傳染,兄弟們近日不要外出了,還有,尋些以前發過病的下人來伺候你家妹子。”
項籍點了點頭:“我曉得了,正好叔父讓我閉門思過。”
“那酒精一事還得拜託眾位兄弟了。”
“小周你就放心吧,這個我們拿手!”
“還有……”
“什麼啊,你就一次把話說完嘛!”
“我給項小妹治病期間,照顧好我小妹,別給她吃太涼的東西,水要燒開了再放溫,晚上別凍著她,肉上的毛挑乾淨了……”
“啊呸!叮囑我們就一句,說起悅悅長篇大論,你家妹子是公主不成!偏心偏成這樣,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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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準備妥當了,還缺些許無關緊要的,酒鍋又架了起來,聽說項籍親自坐鎮,虞周百無聊賴的在院中生著火,從今天起,這個小小的院中就只有他和魏老頭,現在就等項家將人送來了。
剛剛發現老傢伙居然有一副好身手,虞周的胳膊那麼粗的木柴,老頭一把就掰折了,聽著木柴燒的噼裡啪啦,老頭問道:“小子,你要的那些東西沒多少是藥材,你如何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