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開口道:“三叔你們可來了,我聽的心都抽抽了,我不成了,我去歇會兒。”
季康面如寒霜:“怎麼回事?”
宋木匠正往老曹的傷腿上塗抹些什麼,頭也不回的道:“你們都歇息去吧,季老三你來的正好,幫我一把。”少年們紛紛退去。
季康上前拿起大碗一聞:“這是烈酒?”
宋木匠和季康邊忙活邊說著話,丁固一把拉住欒布:“哈哈,見到丁叔不想問點什麼?”
欒布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丁固繼續道:“丁叔出馬,一擊必中,只一擊哦!我們看著他嚥了氣才回來的,你是不知道那……”
韓鐵暴喝一聲:“丁老四!”
宋木匠和季康都轉頭看來,季康看了看剛走到院門的陌生魁梧少年,又看了看丁固,冷哼一聲,繼續低頭忙碌。
出了院落,項籍好奇的問季布:“你三叔他們幹嘛去了,怎麼比你們晚來幾天?是不是殺人去了?殺得哪家惡人?”
季布面色尷尬,大江低頭不語,虞周笑道:“你猜呢?”
“肯定是殺人去了!”項籍打量了一會欒佈滿身孝服,忽然滿眼冒光:“是不是仇家?是不是報仇去了?”
欒布苦笑一下,虞周沉默不語,想不到季布這個舅舅居然這麼個性情,這一嚷嚷,稍一聯想都能猜到結果,可屈慶畢竟身份是貴族,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項籍提起。
幾個少年們相互看了看,最後一咬牙,由欒布從頭到尾的跟項籍說起來,欒布這傢伙就是腦子靈便,他從頭到尾沒提是誰,只是從頭到尾的把屈慶的惡行描述一遍,聽得項籍火冒三丈,欒布再將父親被害的慘狀嘚啵嘚啵一說,項籍已經像是座火山一般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樹上怒道:“何人如此囂張,我必當手刃此獠賊!”
直到此時,欒布才輕描淡寫的說道:“此賊乃屈慶,已伏誅矣!”
項籍恍然大悟,看著虞周道:“便是為了那日路上之事?!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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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與此同時,季康也是困惑不已:“你們就由得那虞娃兒瞎折騰?”
曹皮匠已然醒了,只是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說話間有氣無力:“莫怪娃娃,是我答應了的……”
丁固回來時吃了一路臉色,剛找到眾人又被韓鐵匠吼了一頓,聽聞皮匠的療傷事宜,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你可真是條好漢,若他的法子是切了你這條腿,你也由著他麼?”
見眾人不說話,直勾勾的看著他,面色訕訕的隱到角落裡去了。
宋木匠端起一隻碗,攙起疲累不堪的曹老漢:“老曹,喝完這碗水,歇息吧。”
皮匠吧嗒吧嗒嘴:“怎麼是鹹水?”
“你想喝什麼水?”
老皮匠笑的虛弱不堪:“我那腿上鹹水酒水都敷了,現在我鹹水也喝了,是不是該喝酒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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