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純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她、
沈家。
蘇家。
都被她沈繁星搞得烏煙瘴氣,雙雙沒落。
她的意思是,看不起她袁家,下場就跟沈家和蘇家一樣嗎?
“呵……”
僵持冰冷的氣氛被袁思純的冷笑打破。
她掀眸看著沈繁星,一臉諷刺的笑,“嫂子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沈繁星也勾唇冷笑,“那就看你安不安分了。”
袁思純無聲冷笑,看著沈繁星的眸子裡帶著濃稠的陰沉。
沈繁星收回手,直起身,冷眸直視著對面的袁思純,略微思忱之後又道:
“我多少能體諒你這麼多年壘砌起來的執念,你最近的幾個小動作,我最後也沒吃虧,姑且不跟你計較。薄家是念及跟袁家幾代人的感情,分道揚鑣多少也是一場遺憾,但是你記著,凡事要適可而止,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消耗。我是可以因為薄家遷就你,但是也不是沒有底線的。”
袁思純眸裡閃過諷刺,“你說的很對,感情是經不起消耗,每個人,也都有底線……”
她的口氣有些陰陽怪氣,臉上的笑容也讓人看著心裡膈應。
然而沈繁星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唇,轉身進了裡面的衛生間。
袁思純站在原地,仍舊一臉無畏的笑,眸子裡的跳躍著一種陰沉的光。
錢子瑜對沈繁星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什麼沈家,蘇家,她也沒聽懂,反正看剛剛帶個人模稜兩可的對話,還有氣氛,她還是可以看的出來,兩個人的關係其實並不好。
當然,她還是聽得出來,袁思純還是很喜歡薄大執行長的。
被人半路搶走,是個人心裡也都會不甘心。
“那個女人,真是猖狂,難道就是因為她有薄大執行長撐腰嗎?”
袁思純將臉上的表情收回幾分,“如今她除了薄家,還能仰仗誰呢?”
錢子瑜走到洗手檯跟前,將左手的帶著的裝飾戒指以及手鐲都一一摘了下來,放到了一邊,然後彎腰沾溼右手手掌,去蹭衣袖上的酒漬。
“沒家世沒背景,她憑什麼跟你爭男人?大不了,就讓她真正地嘗試一下袁家的厲害呀,我看就得應該這樣,好讓她明白明白,什麼是家世門面,權利勢力。”
袁思純也走到洗手檯衝了衝手,看著鏡子整理著不算凌亂的頭髮。
“就算現在是薄哥身邊的人又如何,左右不過小門小戶出來的市井女人,等時間長了,知道了她為人秉性,不管是薄爺爺還是阿姨,自然有判斷。”
錢子瑜開心地笑了笑,“純姐說的對,這樣一個人,上不了檯面的,薄執行長她得不到,景行哥她更別想。哪兒來的讓她回哪兒去。”
袁思純走到旁邊,抽了兩張擦手紙擦了一下手,順便給錢子瑜吸了吸衣服上的水。
“到烘手機這邊烘一下。”她指了指旁邊牆上的烘手機,給錢子瑜讓了位置。
沈繁星出來的時候,袁思純正站在她剛剛洗手的池子前洗手,掀眸看了她一眼,隨後坦然收回視線,抬頭再次打理頭髮。
沈繁星漠然走到旁邊,洗了手,抽了一張擦手紙,用完扔進垃圾桶離開。
錢子瑜期間瞪了她一眼。
沈繁星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錢子瑜透過鏡子看向一旁袁思純,一臉鄙夷道:
“看著一本正經,沒想到卻是個狐狸精。”
袁思純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之後錢子瑜將衣服烘乾,轉身打算拿起剛剛放在洗手檯上的首飾時,臉色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