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對這些言論也挺無奈的,結果拿起一本雜誌看,還剛剛好是vv的雜誌,恰好還是季意和她的那一期。
這個……
轉頭看了看旁邊的俞松,見他真一副坐如針氈的模樣,將手中的雜誌正面朝下扣到了小桌板上。
“俞特助,你怎麼了?暈機嗎?”
沈繁星忽然朝他湊近了一點兒,低側著頭看他的臉色。
俞松的身子瞬間貼緊了身後的椅背。
“繁……沈小……少爺,現在飛機還……沒有起飛……”
“暈機的人應該多少有些恐懼吧,跟起飛不起飛沒多大關係。”
她當然不會問那麼蠢的問題。
俞松看著近在三尺的沈繁星的那張立體分明的臉,大氣也不敢出。
“我不暈機。”
沈繁星蹙眉,好看的眉毛特意描地微微重了些,更顯出幾分俊俏英氣來。
她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那你不暈機……”
我暈你啊!
俞松內心咆哮。
如果讓先生知道繁星小姐現在跟他坐在連號的座位上,如此近的距離不說,還被她關心著,到時候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懲罰。
先生那一記眼神,也不是好受的啊!
“我沒事。您……離我遠一點就行。”
沈繁星臉色微微僵了一下,才緩緩直起身子,靠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俞松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廣播提示飛機起飛,沈繁星眸子眨了眨,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希冀。
薄家別墅後的子別墅書房裡,薄景川放下手中的工作,靠坐在椅子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書房裡一陣沉默安寂,放下捏著眉心的手,薄景川側頭看向窗外,昏黃的燈光照著別院外精心設計過植被,沉沉寂寂,一片蕭瑟。
往年二十多年的時間裡,他從未真正察覺過真正的寂寞是什麼滋味。
如今,這種感覺卻異常的清晰。
迴轉過頭,薄景川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網頁,再次隨機瀏覽有關沈繁星的新聞。
就在今天晚上沈老爺子的生日宴上,她拿著所有的東西去“征伐”沈家時,他知道,她的內心其實是掙扎蕭瑟的。
就算最後她成功地制裁了所有曾經欺辱過她的人,她又能有幾分真正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