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厲總身上的花邊新聞不少,但是卻還從未見過他真正把除了凉絮兒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如此看重過。
疑惑存在心底,再不敢多留,醫師帶著人匆匆離開,病房裡只剩下一片安靜。
厲庭深自床前緩緩走到病床前,仍舊帶著些冷銳的目光落在葉清秋蒼白的面容上。
眸子裡的情緒漸漸沉澱下來。
她也就睡著的時候,才會格外的恬靜安分。
彎身坐在底邊,視線從她的臉上滑過,漸漸落在她搭在身前的雙手上。
雪白的紗布纏的整整齊齊,白皙的手腕上那一圈淤青,變得更加刺目。
那是他的傑作。
他緩緩伸手,看著自己的掌心,上面還殘留著屬於她的乾涸血液。
想到她剛剛激烈牴觸他的碰觸,他沉靜的臉色漸漸又陰沉了幾分。
明明都已經懷疑自己得了那種骯髒的病,如今卻厭惡他的碰觸?
呵。
從病床上站起身,厲庭深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一直等到下午,葉清秋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掀開了眸子。
入眼的是一片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其餘的,便是高檔立體花紋的暖色系的桌布,房間的擺設豪華高檔。
有些僵直的眸子在眼眶裡微微轉了轉,她下意識地想要改變一下保持了太久姿勢的身體,結果牽扯了神經,膝蓋上的疼痛和手上的疼痛瞬間刺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厲庭深靠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一手撐著側額,閉著眼在休息,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眸子倏然睜開。
那一瞬間的眼睛迸發出來的情緒,是絕對的警惕和陰沉。
片刻他抬頭,看到病床上的女人在動。
站起身走到跟前,伸手摁在她身上的被子上。
“醒了就開始折騰?”
葉清秋微微頓了一下,忽然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肌肉扯動之間,拉扯著她的痛覺神經,剛剛因為沉睡而變得有些紅潤的臉蛋,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又褪了幾分血色。
厲庭深瞳孔微微縮了分毫,卻是將手收了回來。
“嬌氣。”
他幾乎習慣性的淡然吐出兩個字,口氣裡帶著厭惡和不耐。
葉清秋心瓣微微扯了扯,眸子在他白皙乾淨的手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