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恆回到家後,就一直睡到下午傍晚時分。雲朵飛到他的床邊直叫:“兄長,兄長,快起來,你有貴客來訪。“
“誰啊?“苗恆睡眼惺忪地問道。
“你出去一看便知。“雲朵笑道。
苗恆慵懶地來到廳堂門口,就看到一位美少婦站在院子裡,身後跟著兩個清秀的小丫環。水花正朝自己的方向撲閃著一雙大眼睛。來者不是別人,她是蔡掌櫃的親妹水花。現在的她跟三年前比起來,更加豐滿圓潤了,秋波流轉,韻味無窮。水花盛裝華服,嬌豔欲滴,真是迷死人了。看來,她生活條件優越,嫁了一個好人家。苗恆心想。
“苗兄,別來無恙。“水花道。
“水花妹妹,你好啊,快快由請。“苗恆道,”張管家、劉守,你們怎麼能讓客人在外久站呢?”
張管家和劉守一臉委屈地看著水花姑娘。
“你不要怪他們,是我想在院子裡等你的。“水花道,她又悄聲對兩個小丫環說:“藍兒紫兒你們就在院中等候。”
“是,夫人。“藍兒紫兒齊聲答應一聲。
苗恆前頭帶路,水花緊隨其後,張管家和劉守兩位先一步進屋去準備茶水了
“苗兄,聽說你的後院風景宜人,我可以去參觀參觀一下嗎?”水花一個轉身,攔在苗恆的身前,睜大著眼睛盯著他瞧。
“水花,你忘了,此時是冬季,後院只剩下冷風、寒水、枯樹和敗草,何來風景?”苗恆道,
“那要看跟誰在一起賞景,如果陪伴的人叫人賞心悅目,那就處處是好景緻了。“水花不分由說,自己往後院走去,苗恆只能作陪。
後院,枯樹禿枝,花草凋零,很是蕭條冷清。苗恆和水花並排站在水塘邊,看那一池清水。水花呆呆痴痴地看著水面,神情彷彿被霜打了,沒了氣色。苗恆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心裡納悶:她剛才在前院都開開心心的,怎麼一到後院就蔫了。書上說:女子心,海底針。果然一點不假。
她不言,他不語。三年前,苗恆設計婉拒水花的追求,至今回想起,心裡多多少少有點生怯。蔡大哥對自己很好,辛辛苦苦幫自己料理家務,給自己打理酒樓、醫館和學堂。可是自己總是讓他和他的家人失望,自己是不是望恩負義之人?
“苗兄,你在想什麼?“水花問。
“我沒想什麼。“苗恆答。
“你肯定在後悔當年拒絕了我的追求,是也不是?“
“沒有。“
“你和雲朵嫂子還好嗎?“
“挺好的。“
“嫂子怎麼沒有回來?“
“家務繁雜,不便抽身。“
“你有沒有娶小嫂子?“
“啊?沒有。“
“如果當年,我甘願做你的小妾,你會娶我嗎?“
“你是我蔡大哥的親妹妹,我如何能讓你受這等委屈?“
“如果我願意呢?“
“水花,現在天色不早了,家人可能等著急了,要不我叫下人送你回家?“苗恆道。
“……“水花默默轉身,往前屋走去。
“水花,請放下執念,惜福吧。”
“苗兄,雲朵嫂子真有福氣,能得你歡心。若能換取君心,縱使叫我失聲也無悔。”水花慘然一笑,“再見!”
水花帶著兩個小丫環快步出了院子。留下苗恆一臉茫然地呆在原地,心想:我看得出水花對自己用情很深,自己對她只是兄妹之心,沒有男女之情。三年前,初入人世,或許對水花還有些許情愫,可是,如今,自己越發心如止水了,這或許代表自己更加成熟理性了,我修煉有長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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