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衣服真好看!”
“我也覺得。”
“你要是現在去街上轉一圈,肯定能吸引許多大姑娘小媳婦的眼光。”
“去去去,你到院子裡去耍。我累了,要休息。有人來了記得叫我,絕不可以讓人知道我的真身!”苗恆道。
“是。“雲朵飛出去了。
苗恆仰面倒在床上,瞬間變化出原形——一隻黃斑斕色的大肥貓。他鑽到被子裡,矇頭蓋臉,這樣竟隔絕了光線,又比較安靜。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雲朵停在圍牆上,四處眺望,看風景,無非就是人煙興盛的水村山郭,沒有一樣是自己感興趣的。這時,連一隻鳥兒都看不到,原本還想找個夥伴聊聊天。雲朵清清嗓子,想來一首歌,可是一想到兄長在裡屋休息不便打擾,就放棄了。就在它感覺百無聊奈的時,看到圍牆外面的一塊田地裡,有一隻田鼠在溜來溜去,拱得那一簇簇茅草在晃動。雲朵以最快的速度飛過去,用它的一雙利爪抓住了正在逃竄的田鼠,三下五除二,趁新鮮,它就把田鼠吃得一個精光。然後,它用自己的喙在草地上啄來啄去,把嘴邊的血跡蹭乾淨了後,才拍拍翅膀飛回牆頭。
就在雲朵去抓田鼠的那一會工夫,蔡掌櫃有事來找苗恆。見到院子裡沒人,就直接進屋來了。見客廳也沒人,它信步來到臥室,剛好看到新鋪的床上有一隻貓尾巴露在被子外面。蔡掌櫃感覺畜生上床很髒,想都沒多想,直接過去把被子掀開,一隻肥碩的黃斑斕色的大貓展現在他的眼前。
“喵——喵!”床上那隻貓,也就是苗恆,嚇得魂飛魄散。
“你是哪裡來的野貓?怎麼跑到人的床上了?“蔡掌櫃準備用手去揪貓後脖子那一塊皮毛,想把它扔出去。
苗恆身為貓,動作敏捷,容不得蔡掌櫃做出反應,他竄下地去,一眨眼工夫就躍到屋外面去。
蔡掌櫃追到院子裡,發現那隻大肥貓早就沒了身影。“想不到這貓,身子如此笨重,卻是逃得極快啊!“蔡掌櫃自言自語道。
這時,苗恆衣袂飄飄地從院子外進來。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地問:“大哥,你在說誰呢?“
“兄弟,你來得好,我剛才看到一隻大肥貓在你的床上睡覺呢。“蔡掌櫃一邊說,一邊用兩手比劃了一下貓的大小,補充道:”有這麼長,這麼粗,看樣子有八九斤呢。剛才,剛才就是從這個院門口逃出去的,你看到沒有?“
“沒有,貓都跑得很快,我哪能瞧得見?”苗恆道,“哎呀,不提它了。蔡大哥,你來找我所為何事啊?”苗恆趕緊岔開話題。一邊用手攙著蔡掌櫃往客廳裡帶。
同時,苗恆偏過頭,看到牆頭上待著的雲朵,偷偷地對它翻了兩下白眼。用獸語對它訓道:“雲朵,叫你幫我看人,你怎麼不提前叫醒我?”
雲朵低著頭,理屈地答應道:“兄長,怪我一時貪吃,去圍牆外抓田鼠吃了,所以沒看見蔡掌櫃進屋。對不起!”
“苗兄弟,你和那隻貓頭鷹在說什麼呢?”蔡掌櫃問。
“沒有說什麼,我只是怪它沒有招呼好客人,讓大哥你受驚了。”苗恆道。
“嗨,你跟它一隻貓頭鷹置什麼氣?它嘴不能吐人言,翅膀不能倒茶,叫它怎麼招呼客人?你不是強人所難嗎!”蔡掌櫃道。
“是,是。是小弟我怠慢了大哥。”苗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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