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冉老夫人身份地位擺在那,沒人大過她,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管家從外而來,“老夫人,開席時辰到了。”
“好,請大家移步,今兒個可都要吃好喝好喲!”冉老夫人率先站起來,她拉著郝甜的手,笑得慈祥溫柔,“乖孫女,祖母今兒個高興,你可得陪祖母喝兩杯。”
“行,都聽您的,祖母您高興就好。”郝甜無奈地應承了句。
幹孫女這個身份是沒得跑了,郝甜也不糾結了,改口都自然隨意。
冉老夫人卻是因為郝甜的這一聲祖母而紅了眼眶。
她這輩子風光,卻也有遺憾,沒有孫女是其一,所以,這是個心結。
一行人入了席,冉老夫人這個主家人正要說開席的一番客氣話,有個小廝唱喝道:“縣令大人到!”
郝甜瞧著百里羨從遠處而來,內心裡又忍不住吐槽。
赴宴不是遲到就是掐點來。
這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個花醴縣的父母官兢兢業業、心繫百姓似的,總要營造出一種本大人好忙的假象,讓外人都記著他的功勞!
哇塞!今天又是縣令大人勤政為民的一天!
百里羨恭敬有禮地分別向冉老夫人和郝甜行了禮。
“坐吧坐吧!別客氣。”冉老夫人喊百里羨坐下。
百里羨在郝甜身邊的空位坐下了。
郝甜這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位置是留給百里羨的。
座位如此安排,若是按著身份地位來,確實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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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郝甜總覺得冉老夫人是故意的。
大昱民風開放,雖然也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之說,卻並沒有貫徹到底。
只要經過長輩長者的許可,還未婚配的男女同席也是可以的。
若是婚配了的男女,就需要經過丈夫的同意。
於郝甜而言,吃個飯還搞那麼多規矩,怕不是閒得蛋疼!
旺仔和三隻小崽兒被安排在鄰桌,按照冉老夫人的話來說就是,“娃兒吃飯鬧騰,咱吃咱的,別管他們,讓他們自個兒鬧去!”
這算是個很開明的長輩了。
阮氏也去了鄰桌,加上胖牛和橙花,一桌沒坐滿。
郝甜的縣主府沒有丫鬟不能上桌的規矩,郝甜帶了橙花來做客,也沒把她當丫鬟,冉老夫人隨著郝甜。
旺仔身後跟著好幾個伺候他的丫鬟婆子,卻都是不敢上桌吃飯的。
冉老夫人說了吉祥話,感謝了來賓,宣佈開席,大家就高高興興地吃起來。
席面上的菜餚豐富珍稀,都是富貴人家才拿得出的大手筆。
冉老夫人在昱京城裡生活了大半輩子,錦衣玉食,珍饈美饌,她是富貴窩裡過活的人。
但花醴縣的鄉紳富戶,頂多見過昱京城裡高門大族裡的排場,卻不一定都親身體會過。
所以,這席面一開,眾人眼花繚亂,連連吞口水。
拘著禮數,眾人沒敢太露骨,但夾菜與吞嚥的速度,還是洩露了他們的淺薄與粗鄙。
能參加旺仔生日宴的人家,在花醴縣都算是“雞頭”那一撥。
但這些人,連昱京城裡“鳳尾”的那一撥的邊邊角角都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