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夫人假裝慍怒,“還不是老婆子我拿你沒辦法啊!”
“您那是捨不得收拾我!”郝甜把冉老夫人扶著坐到廊下的躺椅上,她收住笑容,頗為一本正經地問:“外祖母,你可聽說過聖血蓮?”
冉老夫人搖了搖頭,神色狐疑地問了句,“怎麼了?”
郝甜解釋,“我聽說徐家有一株聖血蓮,是療傷聖藥,但我今日去徐府庫房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說到此處,郝甜頓了頓,才問道:“外祖母,關於徐家,您知道多少?”
“這要看東院還是西院了。”
“東院,東院您知道多少?”
冉老夫人眸色迷濛,陷入回憶,她想了好一會兒,才道:“當年,你爹和你娘一見傾心,互相鍾情,徐家派人上門提親,你外祖父就派人查探了一番徐家的家底。”
“徐家能被查到的,也都是流傳在外眾所周知的,但是,徐家傳承了幾百年,你外祖父認為不可能如表面這般純粹,他不願把你娘嫁入盤根錯節的大家族,那樣的高門後院裡勾心鬥角太多了,所以,他親自潛入徐府查探了一番。”
說到此處,冉老夫人靜了一靜。
郝甜卻是驚了一驚。
堂堂大昱的開國功勳,老鎮國公竟然為了女兒,還做過翻牆潛屋之舉。
轉念想想,老鎮國公老來得女,把冉苒捧在手心裡寵大,這確實是一個愛女至深的老父親做得出來的事情!
冉老夫人繼續道:“你外祖父那日沒查探到什麼異常,只是聽到幾句你爹和你祖父的對話,是關於徐氏掌家令的。”
郝甜的神情一凜。
重點來了?
“你爹那日對你祖父說,終於在先祖的手札裡找到掌家令擇主的原因了,是與血脈有關,而與掌家令進行血契,也是與血脈有關。”
“你外祖父聽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還差點因此被發現,他匆忙跑回來,告知了我,後來,你娘非你爹不嫁,我們也沒有阻攔的理由,就順其自然了。”
冉老夫人說著,眼眶溼潤,每次想到冉苒,她都忍不住要掉眼淚。
可以說,冉老夫人這輩子,她的眼淚,幾乎都是為了冉苒而流,就連老鎮國公當年仙逝,因著是壽終正寢,走得安詳,冉老夫人都只掉幾滴眼淚,之後就堅強得不似喪偶之人。
郝甜輕輕地拍了拍冉老夫人的肩膀,“外祖母,是我不好,不該問你這些事的。”
事關徐府東院的舊事,冉老夫人難免會想到冉苒,郝甜詢問之前,其實就已經預料到。
這幾年,郝甜從不主動問起徐經綸與冉苒的事情,為的就是顧及冉老夫人的情緒。
大家都刻意避開這個話題,也是顧及著各自的情緒。
而郝甜想著自己也不是原主,對於原主的生身父母,連原主都沒有記憶,她就更加生不出親情之感了。
只是,眼下她一籌莫展,任何只言片語的訊息,對她可能都有用處,所以,她糾結之下,還是問了。
冉老夫人拍了拍郝甜的手,又搖了搖頭,“傻丫頭,不關你的事。”
默了默,冉老夫人還說道:“這些日子見你忙上忙下,有件事我也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想必你已經從徐氏族長那得知,當日是我讓人去告知他有關掌家令的事情的吧?”
冉老夫人安排了一個暗樁在外,叮囑這人,但凡鎮國公府出現自己人無法解決的危難之時,這人就要去找到徐氏族長,告知一句話:徐氏掌家令在它該在的地方,徐冉可以召喚出掌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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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府的人被抓入天牢那日,這人就去找了徐氏族長。
郝甜確實從徐氏族長那裡知道是冉老夫人派人前去通知的,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