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間的樑子就是這麼結下的。
慶王不是常年守衛邊疆,而是奉命屯兵長豐郡,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自然就不及那些鎮守邊關的將軍了。
慶王又常年在長豐郡,很少來昱京城,而昱京城裡多得是拜高踩低之輩,自然也就輕看了一個只會屯兵的異姓王。
因著父親被輕看,盛景盈又故意煽風點火,安璃郡主打小在昱京城裡,也被嘲笑是個粗俗莽夫的女兒,不通禮儀,魯莽無知。
而像是盛景盈和徐珍純,卻是大家閨秀的做派,雖然盛景盈後面嬌蠻任性聞名昱京城,但她是公主,別人連背地裡都不敢過分詆譭她!
最多說些刁蠻驕縱之詞,但那怎麼也是形容小女兒家的嬌憨,而不像是對她安璃郡主的中傷,動不動就說安璃郡主粗魯野蠻無教養之類。
安璃郡主聽多了這些話,就氣憤憤地不來昱京城了,後來她進了萬毒宗,因著萬毒宗的規矩嚴明,她去除心浮氣躁,慢慢地也就不會再為那些事而生氣了。
只不過,那畢竟是有陰影的事情,安璃郡主因此也就恨上了盛景盈和徐珍純。
徐珍純嘗過了一顆葡萄,就拿帕子擦了嘴和手,她是個隱忍剋制的人,有些東西,淺嘗輒止即可。
再說,她以後也會有很多別人都沒有的,獨一份的賞賜,她已經不豔羨眼前的這一盤葡萄了。
“你來幹什麼的?”安璃郡主對徐珍純沒多少耐心,並且也不想給她吃皇后娘娘賞賜的葡萄,這都是看在郝甜的面子上。
徐珍純收了帕子,淡淡地看了安璃郡主一眼,目光再轉向郝甜,“自然是來感謝二位郡主的。”
安璃郡主的目光暗了暗,“你什麼意思?”
徐珍純璀然一笑,“二位郡主幫了我的大忙,我自然要親口對二位道聲謝。”
安璃郡主面露猶疑,腦中聯想到了一些事,盛景盈被廢被休,最大的獲利者自然是徐珍純,就是不知在這件事裡,徐珍純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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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安璃郡主望向郝甜,“就是她給你的訊息?”
郝甜微微笑,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安璃郡主有些炸毛!
竟然——
竟然被利用了!
郝甜遞給安璃郡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再淡淡地看向徐珍純,“我很好奇,你的表哥是怎麼和盛景盈勾搭上的?這事兒怕是有你的功勞吧!”
原先兵部尚書的兒子聶彰,是徐珍純親姑姑的兒子,聶彰與徐珍純,是嫡親的表兄妹。
徐珍純並不奇怪郝甜會問她這件事,她道:“這還得從慶王府的那次晚宴說起,我知道你對那晚發生的事情感興趣,罷了,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我就都告訴你吧……”
原來……
聖文帝要給大將軍王賜婚,挑中了盛景盈和徐珍純,但這二人其實都沒有見過大將軍王,只是聽說過他在前線的英勇事蹟。
出京迎接,有天家擔心大將軍王半路就被瘋狂的女子搶去這個原因,更多的是盛景盈好奇,她想要去看看大將軍王被萬民迎接的這種盛況。
岑陽長公主就去太后那裡為盛景盈說道,太后就找聖文帝說道,這才有了二位貴女奉命相迎一事。
盛景盈從小到大都是目中無人的,只要是她的東西,不管她喜不喜歡,別人都是看不得摸不得的!
所以,盛景盈還沒有見到過大將軍王的時候,就已經在同徐珍純爭了。
盛景盈和徐珍純在出京迎接大將軍王的一路,明爭暗鬥就不少,多是盛景盈明裡使絆子對付徐珍純,讓她無法出行。
徐珍純就背地裡回敬盛景盈,使得盛景盈也無法出行。
一來二去的,就耽擱了時辰,才趕到長豐郡,大將軍王回京的隊伍就已經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