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位受氣滿滿的小哥哥一點也不覺尷尬和彆扭,直接自我介紹道:“奴複姓完顏,單名一個色字,是這的頭牌。”
郝甜:“……”
完顏色?
這個名字果然符合小倌館的風格。
對方如此直白大方,這下,反倒郝甜覺得自己挺小家子氣的了。
“客官是想聽奴撫琴呢?還是看奴作畫?或是讓奴陪您下棋?”完顏色已經開始營業了。
郝甜卻還未反應過來,萌萌噠地看著完顏色那張受氣滿滿的臉。
他的五官生得精緻,還有種男生女相之感,所以看上去就格外地柔美。
但他的柔美與走美妝博主風的南榮斐又是不同的。
完顏色是病態的柔美。
他這蒼白得過分的臉色,更是將男性陰柔之色展現得淋漓盡致。
郝甜想著,這完顏色如果不是那啥過度而被掏空了身體,就是真的生病了。
女子弱柳扶風,病歪歪的樣子格外惹人疼惜。
男子亦然。
想必這位千蕊抱菊舫的頭牌,走的便是病嬌小受的路線。
郝甜在腦中如此猜測。
“那啥……”郝甜其實是想問他,你們這的頭牌就這般好請?都不要競價什麼的?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第一次來,隨你吧!挑你喜歡的。”
那想問的問題要是真的問了出來,不免要傷人家的自尊心。
在郝甜看來,就算是個小倌,也是有自尊心的,只不過他們的自尊心底線,可能要比常人低些罷了。
完顏色倒是意外郝甜竟這般好說話。
一般來這種地方的客人,沒幾個是心理不變態的,都是變著法兒折磨著小倌們,哪有如郝甜這般的。
瞬間,完顏色就將郝甜定位在了“銀子多人傻的大肥客”這個行列。
不由得,笑容都真實了幾分。
“那就讓奴陪客官下盤棋吧!”完顏色想要試探一下郝甜。
觀棋可窺人。
一個人的棋品,可以對映這個人的性情。
“……”郝甜卻為難了,這小哥哥為何偏偏挑了個她不擅長的呢!
“我不會下圍棋,要不,我教你下五子棋吧!”郝甜想到,她好歹是客,她花了銀子的,那還是她說了算吧!
“五子棋?”完顏色神色疑惑,“奴竟不知還有這樣一種棋。”
騷年,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郝甜感覺自己找回了主場,她走到那一盤殘局旁,大大咧咧地坐下,朝完顏色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教你。”
完顏色聽話地坐在了郝甜的對面。
“這盤殘局,還要留著麼?”郝甜沒有急著把殘局弄亂。
完顏色點了點頭,抬手把殘局棋盤端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後的軟墊之上,再從小几之下端出一個托盤,裡面有一個棋盤,兩盅棋子。
“五子棋不用猜子,你喜歡什麼顏色的?你先選。”郝甜大方相讓。
完顏色選了與他臉色一樣白的白子。
郝甜自然就是黑子。
“我同你簡單講吓規則哈……”郝甜措辭簡練地向完顏色講了五子棋的下法和規則。
二人就在棋盤上開始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