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蛇精病竟然當縣令了?
他的腦子恢復正常了?
自打百里羨在木寨樓蹭了一頓早飯,揚言第二天還來卻沒有來,郝甜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百里羨。
她倒是讓胖牛去百里居送菜的時候順便打探過幾次訊息。
百里居里的人一會兒說百里羨在養病,一會兒說百里羨被送往外地看病。
反正這兩年裡,百里羨老是生病,他不是在百里居養病就是去外面看病。
至於他參加科考一事,沒露出半點風聲。
“你你你……你是百里羨?”跟在郝甜身後的胖牛要比郝甜還激動。
這小流氓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啊!
“正是本官。”百里羨給了胖牛一個“你很有眼力見”的眼神。
收回視線,百里羨向郝甜行了一禮,“下官百里羨,現為花醴縣新任縣令,見過花醴縣主。”
縣令正七品,縣主正三品。
百里羨給郝甜行禮,沒毛病!
郝甜還有些懵,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百里羨。
臉還是那張上天偏愛的臉,面若朝華,美不勝收。
微微一笑,可令滿園百花盡失了顏色。
但他笑不露齒,藏住了俏皮的虎牙,少了那份活潑肆意的帥氣。
冰肌玉骨的面板泛著瑩白的光,薄唇顏色嬌麗,性感而勾人,他的臉上毫無一絲病態。
一身絳紅色的官服,加之他身,襯得他身姿挺拔,氣質沉穩內斂。
還是那朵高嶺之花,卻也不似那朵清雋出塵的花兒了。
他掉落了神壇,卻不是變成那個皎皎如明月的鄰家少年郎。
而是化身一個鬥士,乘上一葉扁舟,劃入了波雲詭譎的宦海里,歷經沉與浮。
……
郝甜的眼睛有些酸澀,她不知自己的思緒為何莫名其妙地飄得如此遠……
思緒遠走十萬八千里,其實也不過須臾之間。
郝甜回神時,身邊的很多人都還未拉回思緒。
“大人,您可是新科狀元郎百里羨?”胡員外吃驚地問道。
“正是本官。”百里羨大方承認。
聞言,群情燃爆!
“聽說新科狀元郎百里羨,連中三元,是咱大昱立國至今第一人!”
“還聽說當今陛下殿前考校於他,連出三道百年前至今未解的難題,卻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是啊!陛下驚喜不已,欽點他為新科狀元郎,並且當即下令破格封予他正三品的太子少卿,可他卻拒絕了,真是可惜啊!”
“可不是嘛!有些小官老爺可是一輩子都爬不到正三品的位置,而他卻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