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一下,嬌豔的紅唇吐出一個單音節:“嗯?”
尾音拖長,帶著魅惑人心的纏綿。
南榮斐只覺一陣陰風拂過,後背冷汗涔涔。
“也……也不是……很想的。”南榮斐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大實話。
不愧是混過軍營的,周身冒著一股血腥氣,嚇死他了!
“嗯,諒你也沒這個膽子,慢走不送。”郝甜揮揮手,再次趕人。
“娘子……”南榮斐試圖再說些什麼。
郝甜抬眸,瞟了南榮斐一眼。
南榮斐立馬捂嘴假裝咳嗽:“咳咳咳……”
這天氣太乾燥了哈!
南榮斐的小眼神飄忽,就是不敢看郝甜。
隨即,還裝模作樣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喝完,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小表情,動了動嘴皮子。
“娘子,我知道你難以接受這份婚書,我亦如此。但是,咱們的婚禮那麼多人瞧見了,我家族裡的長老還是證婚人,咱這婚書白紙黑字,都不能作廢的。阿孃從小教我做人要講誠信、有擔當。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好相公,盡心盡力護娘子你周全的。”
語速極快,吐詞清晰。
因為怕被打斷,所以中間沒換一口氣。
郝甜挑眉,“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不是啊!”南榮斐辯解,“娘子你不知道,我們南榮家最是守信用重承諾,並且自古有家訓,一生只可有一妻,不可休棄,若是妻子早亡,也不可再娶,除非亡妻沒生養子嗣,才可續絃生子。”
這南榮斐家訂立家訓的祖宗還真是專情!
郝甜咂舌。
其實南榮斐說的家訓,是可以鑽空子的。
若是他們家出了個花心的男人,娶了一個又愛另一個,也只要把娶了的那個變成“沒有子嗣的亡妻”,自然就能名正言順地再娶新歡了。
當然,郝甜沒提這茬。
因為若是南榮斐想要再娶,她就得是那個“亡妻”。
郝甜算是瞧明白了,南榮斐其實也不是上趕著一定要當她的小相公,而是迫於家訓的約束。
單單從南榮家的一條家訓,郝甜就可以推斷出這家人的家風必然有些古板,甚至難以變通。
同這樣的人家打交道,講理是講不清的,只能鑽空子或是另闢蹊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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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南榮斐這貨也是苦於沒找到好的破解法子,而上門找上了郝甜。
郝甜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一個人苦惱不如兩個人苦惱。
這是南榮斐解壓的方式之一。
他一個人要是不快,總想拉個人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