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看著他往自己這邊衝過來,眼角一抽,下意識欲往旁邊躲,被他拽著胳膊轉個彎繼續奔逃。
許久未至的頭疼感用來,雲奕無奈,“你又招惹他了?”
韋羿滿臉寫著無語,草草將方才之事同她講了一遍。
雲奕大為震驚,“你把他塞酒缸裡的時候到底笑得有多大聲,直接給人家整陰影了?”
韋羿鬱悶得很,毫不心虛地辯解道,“我就小聲笑了幾下。”
雲奕默默翻了個白眼,兩人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她看著韋羿扶牆喘氣,嘖嘖兩聲,“你這多久沒活動身子骨了,跑一會兒就喘?”
“喘個屁,”韋羿堅決不承認,顛了顛胳膊下的畫箱,“都是因為你,沉死了。”
“你又不是夾著我跑,再說我多輕啊……這啥?”
韋羿將畫箱蓋子掀開一條縫,裡面滿當當塞著一卷卷畫軸。
雲奕安靜如雞,指了指自己,“我的?”
韋羿沒好氣道,“不然是我的?我怕嚴鏵子超那廝看?貼他床頭都是他有福氣。”
雲奕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辛苦辛苦,”她隨意用手在自己脖頸處劃了一道,殺意驟現,“幫你解決了?”
韋羿微笑將畫箱遞到她手上,“你先幫自己解決了吧。”
胳膊一沉,雲奕咬著牙笑,“你還真是十分上心了。”
韋羿假惺惺的拍拍她的肩膀,故意往下輕輕一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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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奕似笑非笑,“這話你最好去跟晏子初說。”
一想想那情形,韋羿頓時後背涼颼颼的,擺擺手,“罷了罷了,你哥那目光就能把我皮扒了。”
雲奕白他一眼,“晏家莊又不是魔窟。”
她想了想,膝蓋抵著畫箱底往上一顛,“行了,我正好要去找個人,順帶著把你這麻煩給解決了。”
不管是誰,能把這瘟神送走就是恩人,韋羿也是個怕麻煩的主兒,連連道謝,“哥果然沒看錯你,回頭給你買紅燒肘子吃。”
雲奕朝他身後的方向抬抬下巴,“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
韋羿壓根就沒回頭,轉身就跑,雲奕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他的背影,身後巷子空無一人。
趁嚴鏵子超沒追上來,雲奕抱著畫箱從另一邊離去,許是她裝的太像,虛弱地搬著箱子很是費力的樣子,路過的男子禮貌停下詢問她要不要幫忙。
雲奕微微喘氣,淺淺笑著回絕,留下男子目露讚賞憐愛地望著她的背影。
不遠處,凌肖一身禁軍服飾,腰間屬於副都督的鎏金腰牌十分顯眼,他站在人群中靜靜側身回望,眸中暗波浮動。
身後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汪習看了一圈兒,疑惑,“頭兒你看什麼呢?咱們去幫一把那姑娘?”
凌肖慢慢搖了搖頭,“不用,走罷。”
只是一瞬間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一側身見著背影,心跳砰砰如擂鼓,又像是春風泛起漣漪,竟是險些忘了呼吸。
然而並不是她,又一個只是相似的人。
他神色淡淡轉身,頓了一下,抬步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凌江留了一個爛攤子給他,他得儘快去料理乾淨,才能騰出來時間去三合樓找雲奕,莊律說她受了傷,也不知道打不打緊,還得備一份常用的傷藥,蒐羅些小玩意哄她開心些。
只有莊律再回首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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