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碧雲兩人將他們今晚蒐羅來的全部小玩意收好,領了他回去自己院子洗漱,來喜來福退下,院中只餘似笑非笑的兩人。
夜風撩人心扉,雲奕面不改色歪頭笑看他,顧長雲瞥了眼她沾了河邊溼泥苔蘚的鞋子,轉身進院,“今晚就站那了?過來。”
雲奕笑笑,跟上去,剛走到廊下,顧長雲自屋內又出來了,手裡提著一雙木屐,自然而然地撩開衣襬半跪下,伸出隻手,“腳。”
一點指尖的涼意落在額上,顧長雲沒動,“抬腳,換鞋。”
雲奕收手,眨眨眼,“我想看看侯爺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我猜你這句下面還有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顧長雲淡淡掀起眼皮瞧她一眼,“換不換?”
見好就收,雲奕乖順扶著他的肩膀,盯著他手上動作,莫名有些緊張。
顧長雲的動作像是做過數百遍般流暢,把她換下來的鞋子擱到一旁,“進屋洗手,給你備了點心。”
事出反常……好像也沒那麼反常,雲奕感受著小侯爺的溫情暖意,暈暈乎乎就跟著進了屋,艱難回想回來前韋羿都給她說了些什麼。
侯爺是去了漱玉館啊……
顧長雲給她沏了茉莉蜜茶回來,桌上涼糕餘下兩塊,雲奕眼巴巴看著他推了推盤子,“侯爺。”
“給我留的?”顧長雲坐下,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今晚引我去漱玉館,想幹什麼?”
這話題轉變得太過行雲流水,雲奕險些沒跟上思緒,“侯爺去漱玉館了?”
顧長雲白她一眼,“少在我跟前裝傻充愣,”憤憤捏一捏她的臉,“一肚子壞水。”
雲奕忍笑,“別捏別捏,我沒想幹什麼。”
顧長雲意猶未盡收回手,冷哼一聲,“老實交代。”
雲奕揉揉臉,“侯爺知道近日京都中多處流出斷腸草,一直派人查詢源頭無果。”
顧長雲想了想,“你懷疑漱玉館?”
“漱玉館乃是花街第一館,來往人魚龍混雜,且禁軍監管不全,上至皇親下至平民皆與其有關聯,有這等魄力周旋在各方勢力其間……”雲奕頓了下,坦然一笑,“倒不如說我懷疑樓清清。”
顧長雲一哽,下意識想要辯解,然雲奕所言皆實,皇親……他可能也算得上其一。
雲奕觀察他的反應,真心笑出聲,“侯爺,我還沒說什麼呢。”
見他不出聲,面色也嚴肅深沉,還以為他有什麼要事或是重要線索要說,結果顧長雲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在雲奕逐漸認真的目光中乾巴巴道,“我可是清白的。”
雲奕哭笑不得,“我……我知道了,你是清白的,你最清白了。”
話鋒一轉,“但我總不能因此不對樓清清起疑心罷。”
“侯爺清白,她可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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