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好似傾盡千言萬語。
還是顧長雲溫聲開了口,問她,“我送你的東西,可曾喜歡?”
雲奕不動聲色鬆了口氣,彎了彎眼睛。
“很喜歡。”
金山銀山誰不喜歡,最喜歡的是那兩對大雁。
氣氛陡然變得曖昧纏綿。
三花似是感覺到從這兩人身上散發的莫名交融的氣場,努力抬頭嗲叫,試圖吸引兩人注意。
目光正絞在一起,顧長雲冷酷無情地將手覆在它腦袋上,輕輕往下一壓,警惕地點了點。
三花一愣,繼而可憐巴巴地往雲奕懷裡退。
“連翹呢?”雲奕忍笑開口,“三花像是要出去玩。”
連翹輕手輕腳垂著眼進來,對兩人的坐姿不可置否,眼觀鼻鼻觀心,於是三花一臉茫然地被顧長雲喚來的連翹抱出了房門。
“把門關上。”
雲雨收回望著三花一甩一甩尾巴的目光,朝鎮靜的顧長雲抬了下眉。
光線稍稍一暗。
就算他不開口,連翹一如既往亦會將門帶上,但他這特意提一嘴,愈發顯得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都看見連翹自以為憋笑很成功的嘴角要飛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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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雲慢條斯理整了整袖口,撐身往前。
這事態發展可不像是能說正事的樣子,雲奕恍然覺得揣在懷裡的兩件物什微微發燙,一股子在長輩面前親熱的赫然湧上心尖,下意識往後微微一仰,兩指抵上那兩瓣溫熱。
顧長雲偏了下臉,一手攏著她腕上玉鐲,一手蠻橫地攬著她的腰往前,直到兩人鼻尖相抵,“躲什麼?”
雲奕眨眨眼,還未開口,顧長雲已經心神一動,主動往後退開,亦收回手,正襟危坐,輕咳一聲欲言又止。
這又唱的是哪一齣?
“我知道你知道蘭菀一事的前因後果,”顧長雲神色認真,溫聲道,“漱玉館是盤踞在江湖暗處的一股勢力,我同樓清清一直以來都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
雲奕受寵若驚又意料之內地點頭,“我知道……”
顧長雲飛快打斷她,“你不知道。”
雲奕眼皮狠狠一跳,接著邊聽見他聲音更加溫和,神色更加和藹可親,幽幽道,“既然你知道,那這些天怎麼不回來,在外面忙著幹嘛呢?”
雲奕壓下莫名的心虛,一本正經反問,“福滿茶樓查出來禁物,百戲勾欄如蘇柴蘭的戲樓著火,疑似京都出現吸食大煙的人……哪一個不是正經事要忙活?”
顧長雲一哽,怒極反笑,他的事就不是正經事了?!
雲奕從善如流塞了一旁的涼茶給他,“天氣悶熱喝點涼茶消消燥氣。”
敷衍,顧長雲慢吞吞將茶杯撥遠了一些,一時半會心中竟還生出來少許劫後餘生的輕快感。
看樣子不生氣了。
雲奕抬指蹭了下鼻尖,顧長雲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上面,接著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拿出懷中之物。
瞧見是信封一類的東西,顧長雲眸中一瞬時閃過欣喜,明明著急還要故作鎮定,問,“這是何物,你的名貼還是生辰八字?”
雲奕的動作冷不丁的一下,疑惑,“……什麼生辰八字?”
顧長雲神色微變,悶悶往後一靠,環臂抬了抬下巴,冷冷道,“算了,這什麼東西?”
“從七王爺府中庫房裡搜出來的,”雲奕盯著他的眉眼若有所思,忍不住問,“你是不是還送了其他東西去三合樓?比如說名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