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打量他,“染了風寒?怎麼一副乏力的樣子。”
“淋了些雨罷了,沒那麼嬌氣,”顧長雲打了個哈欠,“無事可做,太閒。”
“無事可做?”沈麟瞥了眼陰沉沉的外面,夾了一絲調侃,“老天爺都在幫你。”
下雨天外面街上的字畫生意自然做不成,丹青街一整條都是空蕩蕩的,外面的鋪子打起遮蓋,但書畫攤子早早捲了東西收攤,怕紙張被打溼。
顧長雲笑了下,坐直身子,“什麼事?”
沈麟自己倒了杯熱茶暖手,“惠舉的案子什麼時候結?”
“找到兇手不就結了。”
沈麟冷笑一聲,“說的容易,有證據證明我們抓的人是兇手麼?”
顧長雲從抽屜裡抽出來一封信。
沈麟頓時瞭然,望了望外面,壓低聲音,“那晚書房裡的信?你就放這?”
“怎麼,我還得好生供著?”顧長雲失笑,喉嚨有些發癢,隨意將信封扔在桌上,“匡求沒同你說嗎,信紙是白的,什麼都沒寫。”
沈麟不信,“匡求沒開啟看,”走上前開啟信封,確實無字,又湊到燈前,“別是用其他法子藏著字。”
信封交給陸沉和雲一看過了,真就是一張空白信紙,一筆畫都沒有。
顧長雲叩了叩桌子,“這應該是耿貞度放的,他失了職後進了工部,虞部郎中,是工部侍郎梅木水一手安排的。”
沈麟緩緩將信紙疊起,還在細思,“梅木水是蕭丞的人。”
“耿貞度行事生疏,眼高於頂,又在眾人面前同你我結下樑子,蕭丞不會將多要緊的事交給他辦,虛晃一把而已,不知什麼居心,但他讓梅木水給耿貞度安排了職務,說明他現在還是一枚棋子,沒有作廢。”
至於蕭何光為什麼讓耿貞度放一封空白信封在惠舉書房中,又正好被次日顧長雲親自去時搜出來,沈麟判斷道,“他想在哪等著,狠狠絆你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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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雲贊同點頭,繼而狡黠的眨了眨眼,“白送上門的機會,裡面寫的什麼可是我們說了算。”
沈麟頓了下,“你可有擅工筆之人?”
顧長雲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冷聲道,“有是有,只可惜現在瞎了,病怏怏在床上躺著呢。”
沈麟一時無語,莫名其妙多看了他兩眼。
兩人又談了幾句,外面有個侍衛跑進來,稟報說外面有人聲稱自己是明平侯府的人,來給侯爺送東西。
顧長雲同沈麟對視一眼,讓他把人帶進來。
是來喜,顧長雲的心先是一鬆,又猛地提起來,不管沈麟在場,出聲問,“府裡那個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來喜笑眯眯暗暗感慨一句侯爺真掛心雲姑娘,將手中食盒送上,開啟是一罐熱氣騰騰的薑湯,上面還飄著紅棗片和薑絲。
來喜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碗,笑呵呵道,“雲姑娘聽阿驛少爺說侯爺淋了雨,連忙讓我們送些薑湯來,還讓多送一些,給侯爺身邊的人都帶一碗。”
沈麟面色複雜的接了薑湯,餘光瞥見顧長雲面色忽然轉晴。
顧長雲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辛苦你跑一趟了,回去領賞。”
來喜謝過,看他喝了薑湯才離開。
姜味刺鼻,就算加了紅棗也不好喝,顧長雲連喝了三碗。
還剩小半罐,顧長雲分給遲到的裴文虎一碗,外面陸沉一碗,剩下的讓沈麟帶去給匡求了。
臨走,沈麟深深看了顧長雲一眼,意有所指道,“果真同往前不一樣了,大方了不少。”
顧長雲忍笑,謙虛,“哪裡哪裡。”
只有一旁的裴文虎默默轉身捂住嘴。
爹,娘,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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