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見調動她的聽覺和嗅覺更加敏感,之前也不是沒有蒙著眼睛練功的時候,失明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算是往後一直看不見東西她也不會擔心。
只是侯爺讓她養著,她聽顧長雲的話。
也不知道晏箜怎麼樣了,有月杏兒和柳正在,這時候人應該也沒事了。
就是這個七竅流血……雲奕暗暗攥緊枕頭,不知對他的五感有何影響。
得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她下床,憑記憶摸索著在房中轉了幾圈,猶豫要不要出門去,幸虧連翹來了將她好生勸了回去,免了顧長雲一頓罵。
顧長雲收拾完帶著一身的水氣同白清實去了書房。
桌上是沈麟留下來的字條,顧長雲隨意拿起遞於他看。
白清實接過,“昨晚真有人去他那?”
“嗯,被南衙禁軍押了,在大牢裡。”
“蕭丞的人?”
“可能,”顧長雲略一沉吟,“刺殺為假,試探是真,若是蕭丞想來謹慎,是沈麟下手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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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實頷首,“他不想多等。”
“像這種如同探囊取物的夥計,他定然不願多浪費精力時間,”顧長雲嗤笑一聲,漫不經心掃開桌子上的東西坐下,“這樣看來,倒是我賺了他的便宜。”
白清實但笑不語,見他眉間含著燥鬱,知道他是因為上心雲奕的事,細想那畫像之事確有蹊蹺,斟酌道,“讓暗衛查查京都中最近有何人繪美人圖?”
顧長雲嗯了一聲,“讓雲十一他們去查了。”
正說著,王管家一陣小跑進來,說是沈二公子讓人遞了封信過來。
顧長雲接過,皺眉,“來喜來福呢,怎麼讓你跑著來送?”
王管家抬袖拭去額邊細汗,笑道,“我正遛彎經過側門了,恐耽誤事,便急急送了過來。”
顧長雲拆信,“下次讓他們來送罷。”
王管家笑呵呵應了,又問了要不要送消夜過來才退下。
顧長雲一目十行,挑了下眉,“南衙禁軍府衙最近很熱鬧麼。”
白清實看他面色如常,不像是什麼緊張的事,湊過去看,“死在百戲勾欄?一刀斃命……如蘇柴蘭的人?”
“如蘇柴蘭的人死了可落不到南衙禁軍手裡,”顧長雲想了下,聽懂他的言外之意,也覺得這事和雲奕他們有什麼關係,一想起雲奕,他將要說出口的話頓了一下,煩躁道,“左右生不出是非,等她好了再說。”
白清實覺得此言有理,便也就此作罷,將那封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疑惑,“這個莊律什麼意思?”
顧長雲隱隱記得是凌肖的手下,冷笑,“大約是誰的舊相識罷。”
白清實一怔,後知後覺想起被凌志晨軟禁的義子凌肖,默默腹誹一句侯爺吃味也忒光明正大些。
雲十一拖著嘴裡還塞著什麼東西沒嚼完的雲十三從屋頂上跳下來,朝顧長雲行了禮,將今夜之事一一稟報。
眼看著顧長雲的臉越來越黑,白清實暗歎一句紅顏禍水,笑笑,又想起來那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知曉這個樓清清會那麼大膽生出此事,怕是顧長雲說什麼也不會和她牽扯上關係。
早先也只是互相利用罷了,是樓清清一步一步踏入了雷池,越軌的想法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