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驛跑去一邊淨手,眼睛看著桌上的飯菜,“雲奕說她不餓,”拉開凳子坐下,吸吸鼻子,“今天的包子好香,可惜雲奕沒來。”
顧長雲面色沉了一沉,白清實覺得哪裡不對勁,多問了一句,“你今早上是不是拿了魚竿去喊的雲奕?魚竿呢?”
阿驛老實將什麼都交代了,“放在雲奕那了,阿驛跟雲奕說少爺出門看那個姐姐,讓她今兒陪我玩。”
白清實詫異又揶揄的瞥了眼顧長雲。
顧長雲舀了勺粥送入口中,慢慢反應過來,微不可察勾了勾嘴角,“用飯罷,不用管她。”
沒吃一會兒,顧長雲往後側了下頭,低聲吩咐人過會兒準備些吃食給偏院送去。
白清實心中嘖嘖兩聲,暗道這能是不管?
剛用完飯,阿驛迫不及待就去找雲奕,顧長雲靜靜站在廊下,眯眼看碎玉鈴隨風輕輕搖晃。
片刻,雲七來稟報,“雲姑娘同小少爺一起去湖心亭了。”
顧長雲淡淡道,“準備涼茶送去,別讓他們在亭中待太久,日頭一毒就讓人去找王管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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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七點頭應是。
白清實展開扇子搖了搖,站在廊角,同他隔了有一段距離,輕笑道,“侯爺想的倒是周全。”
顧長雲斜睨他一眼,沒理會他話裡有話,正色道,“謝之明欲與離北勾結。”
白清實一愣,瞬時嚴肅,“離北竟猖狂於此了?”
顧長雲神情淡淡,“我懷疑如蘇柴蘭親自入了京都。”
白清實瞳孔一震。
顧長雲繼續道,“前幾日秀女入京,城門各處雖是戒嚴,但也多了不少入京的機會,悄悄潛進來也不是沒可能,”他頓了一下,又道,“憑如蘇柴蘭的膽子,這事他幹得出來。”
白清實一時無話,廊下兩人靜站。
顧長雲開口,似是嘆息道,“不能想的不周全。”
白清實皺眉,腦中迅速將近日情報梳理了一遍。
如蘇柴蘭一旦入京定然會盡可能搜刮各項情報資訊,時間越久能得到的可用之物越多,能憑一己單薄之力拉攏人心篡位狼主,這樣的人放在京都定是個隱患,更不用說這隱患早已蠢蠢欲動手。
“讓雲衛去查如蘇柴蘭,”顧長雲聲音壓得很低,“越快查到越好。”
白清實頷首,一轉腳步消失在廊角。
獨留顧長雲一人在廊下,顧長雲閉了閉眼,靜下心聽碎玉子清脆聲響,攥緊了掌心的小瓷罐。
雲奕似有所感,正給阿驛掛著做魚餌用的蚯蚓,忽然抬頭往前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阿驛催她,“雲奕!快把它掛上,它還在亂動!”
見他吱哇亂叫的樣子,雲奕好笑,“大男子漢的,怎麼還怕這個?”一面說著一面麻利的將蚯蚓掛好,遞給他魚竿,“拿著,再喊魚全都被你嚇跑了,看還釣什麼。”
阿驛利索甩竿,不忘為自己辯解,“阿驛才不怕蚯蚓,阿驛是不想看見它扭來扭去的,怪煩人的。”
這是哪門子的理由,雲奕不想嗆小孩子,打著哈哈應付了過去。
幸虧阿驛沉迷釣魚沒有發覺她的敷衍,雲奕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看得直瞌睡,掩唇打哈欠時,餘光瞥到雲七同另一個小侍在湖邊陰涼處站著,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