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阿驛跑到他屋子裡玩,翻出了幾本話本子看……白清實一臉溫柔的塞了一筷子菜到阿驛嘴裡,“阿驛快吃,一會飯都涼了。”
雲奕終於回些神,揉了把臉恢復幾分血色,有氣無力,“沒傻,聰明著呢,”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顧長雲,撇嘴,“一天淨幹這了,做個牌子磨的手疼,眼睛也酸的要死,費神費勁,現在只勉強剩口氣了。”
顧長雲皺眉接過,拿了她的筷尾輕輕抽了她一下,“不吉利的話也敢在侯爺面前說?”餘光瞄了下她的指尖。
雲奕無奈打了下嘴。
白清實就這顧長雲的手看了幾眼,驚訝,“你又將江家的家牌偷出來了?”
雲奕夾了一筷子菜在碗裡,道,“算是罷,真的已經還回去了,侯爺手裡拿的是我才做好的。”
要不是聽她說,白清實還真就沒認出來。
猜出他想的是什麼,雲奕抬了抬手腕,“咱這手藝餓不死人。”調笑看向阿驛,“阿驛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冒著大雪穿著破衣服去問人家要東西吃的。”
阿驛張嘴想要說話,被陸沉按住了後頸。
顧長雲冷哼一聲,將玉牌丟給她,“吃飯就吃飯,哪來那麼多話。”
雲奕從善如流接過收回懷中,拿起放下的筷子夾起雞腿,“吃飯吃飯,餓一天了。”
見她活像餓了幾天的,白清實讓連翹趕緊去廚房說再炒幾個菜,弄快些,最好是馬上能上桌的。
雲奕也不覺得臊,對他道了聲謝便安心受了。
飯後送上清茶,顧長雲讓人用梨湯換下了雲奕的茶,看她用小竹籤子叉了塊梨子吃。
想了想,問,“這假玉牌你要怎麼用?”
雲奕嚥下梨子,喝口湯鬆鬆,她恢復了精氣神,對顧長雲狡黠的笑了笑,“侯爺放心,馬上就會水落石出。”
顧長雲想說這有什麼不好放心的,難不成那依雲手段是一等一的拙劣,還能當真毒殺了他,又想起雲奕沒發覺這檔子事兒,覺得沒甚意思,不想搭理她。
還牽扯到七王爺和那狼牙,顧長雲心中一堵,更沒話說了。
雲奕見顧長雲不說話,還以為他是一如既往的不信,笑笑沒說什麼。
她就算心裡裝的事再多,再忙昏了頭,也不會大意到回來時發覺不了從正在擦洗的馬車裡端出的泛著紅意和淺淺血氣的髒水。
有人對侯爺下了手。
於是去漱玉館的時候她留了心,順走玉牌的時候翻了一下梳妝匣,藏在珠花釵子裡的毒藥不見了。
硬生生將三天才能做好的牌子趕工趕到一天,細緻活做起來累得要了她半條命。
她等不及,這個水一定要落,石頭也最好儘早露出來。
她侯爺金貴著呢。
長樂坊坊主今夜好運氣,什麼都沒幹,在自己房門前撿著了一匣子金銀珠寶,東珠,珊瑚串,翡翠,白玉,紅瑪瑙等林林總總塞滿了這不小的匣子,成色都是極好。
坊主先前就下了令,長樂坊最頂上這一層封著,不準其他人隨便走動,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膽子肥了。
倫珠掃視一圈,若無其事的抱起匣子進了屋,就好像知道是誰送來的一般。
怕是掏空了那人多年攢下來的私物,不覺勾唇一笑。
這人還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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