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見她不語,又加一句,“姑娘若是覺得不妥便算了,是凌某冒犯了。”
雲奕不是扭捏之人,見他如此便笑著點頭,“大人哪裡的話,今晚就麻煩大人了。”
凌肖按下心中欣喜,禮貌頷首,“在下凌肖,不知姑娘貴姓?”
是個有禮之人,雲奕淡淡一笑,“免貴,大人喚我雲奕即可。”
雲奕,凌肖在心裡唸了一遍,“還請雲姑娘稍等片刻,在下跟各位兄弟吩咐一聲。”
雲奕懶得糾正他雲姑娘這個稱謂,“大人輕便。”
凌肖快步走回汪習面前,吩咐道,“汪習你先帶諸位兄弟繼續巡邏,我去去就來。”
汪習等人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頭兒你就放心吧,不用去去就來,天黑走慢些也不妨。”
凌肖一皺眉,“慎言。”
汪習收了收嬉笑,拱手應道,“大人放心。”
凌肖點點頭,回身幾步,對雲奕做了個請的手勢,“雲姑娘請。”
雲奕一頷首,“大人也請。”
樓上的晏子初將一切收進眼底,嗤笑一聲,還說我裝?我看你裝的也是個人樣兒。
清清嗓子,冷起臉,“晏箜。”
晏箜進門,“家主有何吩咐?”
晏子初朝下面抬抬下巴,“查查這個凌肖。”
晏箜看像那邊,見雲奕也在略有些驚訝,記住那人的面容,“是。”
雲奕和凌肖就這麼並肩走著,隔了一步距離。
雲奕偷偷瞥他一眼,這人不是個熱鬧性子,不怎麼主動搭話,倒是省了不少事。
凌肖說送她回去就真的只是送她回去,站在門外看了眼從屋裡迎出來然後僵住的月杏兒,行禮告退,“在下告辭,夜深,雲姑娘早些休息。”
雲奕亦是拱了拱手,“謝過凌大人,大人慢走。”
看著雲奕進了小院,朝自己微微一笑關好院門,凌肖才收回目光,將四周打量一番離去了。
雲奕關上門並沒有進屋,倒走到屋子門前,緊盯著門縫,聽見凌肖離去鬆口氣,一扭頭對上月杏兒震驚好奇的一張臉。
月杏兒傻了一樣喃喃道,“有生之年啊,我居然能看到有男人送主子回來,真是有生之年啊。”
雲奕敲敲她的腦袋,哭笑不得,“想什麼呢?”
月杏兒好似被敲醒,想起正事,指著桌子上的小木盒說,“晏箜剛才送來的,說是家主給的。”
“什麼東西剛才不當面給?”雲奕隨手掀開蓋子,裡面一方瑩白通透的玉牌靜靜躺在綢子上,玉牌上幾排符號,雲奕一見就笑了,“晏子初臉皮何時薄成這樣了。”
月杏兒看不懂上面的符號,問,“這是什麼?”
“這是三合樓的契約,”雲奕將玉牌拿出來細看,忍不住笑,“晏子初明日回蜀州,不放心,將三合樓留給了我。”
有了這玉牌,三合樓眾人直接聽命於她,京都除了朝政幾乎都是三合樓的地盤,晏子初知道將這玉牌給她能讓她在京都不受欺負,惹了麻煩也能兜著。
月杏兒嘖嘖感慨,“家主對主子還是掛念著的。”
雲奕想到什麼,突然有點心虛。
次日,晏子初坐在回蜀州的馬車裡,看著兩條長滿紅疹的胳膊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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