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介很興奮,方才所謂圍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片刻便被殺的精光,其血從天上拋灑而下,身軀落在山野間。
朱家是一隻烤熟了的豬,通體赤紅,只有一臂,他單手握刀,整個身軀便猶如一把神刀,鋒芒畢露。
在衛介眼裡,只有濃烈的刀意撲來,他從未見過如此濃烈且純粹的刀意,彷彿一刀獨立於蒼穹,如同刀中般。
朱家眼裡只有怒氣,持刀而立,挪神第八刀,挪神刀。
天地間彷彿只有一把刀來,迸發神光,衛介臉色一變,他的刀法也是挪神刀法,便不得此妖三分。
衛介急忙抵擋,然而那刀光宛若會生長一般,徒然膨脹向外迸發,如洶湧巨浪,刀浪一重疊一重,向衛介斬下。
衛介身軀挺直,他也不是泛泛之輩,乃都天神教這一輩的天之驕子,只見他身軀猛然脹開,整個膨脹如巨人。
他手上覆蓋鱗甲,頭頂生出雙角,腿粗肌肉隆起,生長出毛髮,腿如鹿腿,頭如牛,揹負拱起如猛虎,他猛然怒吼,嘴裡竟然噴出火息來。
壯如蠻牛一般,提著大刀衝去,以通梯境界,對抗六微,他凝血三百有餘,肉身加上獸靈附著,當真蠻獸一般。
轟隆暴擊聲傳來,兩刀相撞,然而殺豬刀變化多端,上下翻飛,來去如電,比他不知經過幾許,刀光恐怖不說,還如鬼魅般難以琢磨。仟仟尛哾
衛介神通也是了得,背後突然漲大神庭來,一條天河倒掛,同樣也是挪神八刀,倒海一刀。
橫刀一推,入了幾分刀意,這一刀加了許多別的東西,不似倒海,因為上有神通附著,朱家冷笑,從未有人敢跟他拼純粹的刀。
老朱家的殺豬刀法,恆古以來,自出生以來便冠以絕對,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縛地一刀抵擋,六微境界爆發,泥丸之氣,若入法加持,此刀便是神通!
叮叮叮爆響,衛介臉色越來越紅,彷彿要滴出血來,他能夠抵擋,卻越發吃力,朱家的刀越來越快了,他眼睛快跟不上了。
這是境界得壓制,通梯能調動的靈氣著實不多,他的萬靈造化開始萎縮,就要不低,隨著朱家不斷進攻,他開始敗退,眼看朱家一刀落下便要取下首級。
“朱爺爺,停手吧!”
一道稚嫩從下方傳來,朱家收刀後退,也就是這時幾個穿著黑袍的老人靜靜的立在倉房之上,他們錯落有致,封鎖了朱家各個方位。
朱家臉色一變,反手持刀,冷冷觀察。
衛介恢復人身,找來衣物穿上,揮揮手道:“長老們,無礙。”
“芫婦人也是好活,還能找來這等高手,先生刀法驚絕,衛某佩服。”
衛介這時候了,還以為朱家是芫婦人找來殺他的。
“朱家,回來吧。”柳孃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朱家警惕的打量幾個黑袍老人,不敢動彈。
“反手持刀,便是至強一擊,先生退走吧,你殺不了我,你會死,我不願看先生如此隕落,都天神教衛介,先生隨時可來殺我。”
說完,衛介扔出一塊玉牌,說道:“憑此玉牌,可任意進出都天神教三宮外任何地方,先生可來尋我,來殺我,這是比鬥,為鬥殺,分高下生死!”
朱家愣了愣,眼前這小子竟然如此心胸。
衛介向來如此,蘇蠻傳授神庭證道時他便如此,若日日高枕無憂,還談個屁的振興周天草頭神。
“不用了,不用朱爺爺殺你,總有一天我會親自上門討教,以報今日染血之仇。”
一個小小身影落在甲板上,柳娘等妖相繼落地,目光冰冷的看向四周眾人。
衛介目光放在蘇復蠻身上,蘇復蠻怡然不懼,目光裡滿是戰意。
“好魄力。”衛介眼裡露出欣賞之意。
柳娘上前一步,呵斥道:“我等沒有招惹你們,你們卻隨意殺人拋屍,若不是復兒心強,便被你們毀了!”
衛介看到蘇復蠻身上的鮮血,頓時恍然,哈哈一笑道:“來人,將山峰清理乾淨。”
“是!”
十幾名弟子拱手而出,一躍從浮空船上跳下去,嘭嘭幾聲穩穩落地,身上浮現上百條血線。
他們取出大袋子,身影靈活,在山間跳動如靈猴,十幾個便將山峰打理的乾乾淨淨,只有血腥味還未散去,一點血跡都不曾遺留,被水沖刷被土掩埋。
綁好袋子,他們狂奔出去,將屍體扔在遠方的水中,自有大魚吃掉,做好這一切,這些弟子一躍而起,穩穩落在浮空船上,拱手退下。
如此紀律,怪不得方才圍殺之人片刻間被屠殺,甚至都沒引的船上長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