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願剛給一群小朋友裝完餐,收錢,坐著休息。
旁邊的半透明廚房裡,霍輕彥戴著面罩,全副武裝地在炸薯條,表情格外認真。
“其實就算是在桐城,我也不能參加婚禮。”離願趴在小桌上,溫柔注視著廚房裡忙碌的人,“我和你雙胞胎的事,現階段還不能公開。”
“那我再晚兩年舉行婚禮。”離宥還是想和離願一起。
離願勾著他的肩膀笑起來,“唉喲,你這麼愛我,霍潯禮聽見了又要吃醋。你家那小屁孩兒就是個醋壇子轉世,誰的醋都吃。”
“說的好像霍輕彥不吃醋一樣,他以前還以為我們倆有問題呢。”離宥反駁,“他現在是年紀大了,不表露在臉上而已。”
“他怎麼就年紀大了,下半年才38。”提起霍輕彥,離願又很感慨,“我和他的婚禮一點都不重要。”
他看著忙碌的霍輕彥,眸光深深又心疼,“你看看他,二十幾歲時意氣風發,風光無限,他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衛生間都比這間店鋪大,吃穿用度全都有傭人照顧。現在,在這不到6個平方的隔間裡做小吃。”
“我以為當初那麼狠心和他分手,他就能回歸正常生活,哪怕是喜歡男人,也能找個可以公開的。可他等我兩年,昏迷六年,又被我忘了一年,沒名沒分他也一直在等我。”
離願單手搭在離宥肩膀上,嘆氣,“經歷這麼多風風雨雨,我現在只想和他平靜安穩地過完以後的日子。”
“你和霍潯禮的婚禮就等同於我和霍輕彥。柚子,人這一生短短不過百年,意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到來,有一個可以和自己真心相愛的不容易。”
心靈雞湯感嘆完,離願又摸摸離宥的頭,揶揄道:“等你們結婚,我也不會佔你便宜叫你侄媳婦的。”
“滾。”離宥笑起來,戴著口罩只能看見笑彎的眉眼,抬手掐他的臉,“叫你一聲哥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
婚禮在一個月後,他們也沒有請太多的人。
離願不參加,除了父母,離家和關家的幾個親戚也請了。
除此之外,還有喬若雲他們。
在要不要請生意場上的人這件事上,兩個人一致決定,不請。
但霍潯禮非要請一家人——衛昭遠及其他老婆還有孩子。
“不是說不吃醋了嗎?”離宥哭笑不得,“都這麼久了,你還跟他過不去。”
“我現在當然不會再吃他的醋。”霍潯禮寫著請柬,“我是要讓他看看你現在過的有多幸福。”
“不止這一點吧。”離宥好整以暇地看他,“還有什麼?”
霍潯禮頓了頓,噘嘴道:“上回在公司,他說他會一直等著你,還讓我自己時刻小心。”
他哀怨地看離宥一眼,撒嬌地抱住愛人,“哥哥,他欺負我是個小瘋子,想撬我牆角。”
離宥很意外,他以為上次都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沒想到衛昭遠還這樣。
“那請吧。”他沒再反對。
“好嘞!”霍潯禮眼睛一亮,大筆一揮,在結婚請柬上寫上衛昭遠及其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