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袁的狗賊,竟敢如此辱罵於你?主人,小蝶這就去掌他的嘴!”
凌小蝶說著,俏目一寒,擼起袖子,作勢就要進去對那個叫囂不跌的袁方動手。
徐忠伸手阻止道:“小蝶且慢,對付這種人,光靠暴力是不夠的,得讓他從內心深處對你感覺到畏懼,還是交給我來吧。”
說著,徐忠邁步走進了議事堂。
袁方見到徐忠後,頓時叫囂的更歡快了,哼地一聲道:“徐忠,你個司禮監出身的無卵閹賊,終於敢在本官面前出現了?哼,本官還以為你準備一直當縮頭烏龜呢!”
徐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袁大人,假如我是你,此時此刻是斷然不敢得罪一個唯一可能給自己提供安全保障的庇護所主人的。”
“你什麼意思?”
袁方不屑地蔑視著他道:“眼下唯一想置本官於死地的,除了你徐忠還能有誰?還說你會給本官提供安全的庇護所?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你姓徐的會有那麼好心?”
徐忠漫不經心地道:“袁大人,如今也沒有外人,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吧。陛下委任徐某擔任京師縣令一職,正是要暗中徹查去歲的賦稅貪墨案。至於凌副衛長因何將你帶來我京師縣衙,想必你自己心如明鏡一樣。”
“簡直胡說八道!”
袁方兀自狡辯道:“陛下讓你查賦稅貪墨案,你儘管去查好了!無端由地將本官挾持到你們的縣衙,本官就問問你徐大人,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的眼中還沒有王法?你還將不將我們這些朝廷任命的大臣放在眼底?”看書喇
聞言,徐忠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突然冷不丁地說道:“羅進和趙寬死了,就死在大理寺監獄,而且死的事先毫無徵兆。你的頂頭上司周斌琨也在天牢被人暗中下了蠱毒,至今依然昏迷不醒。”
聽完徐忠的這番話,這位原本還囂張跋扈的戶部侍郎眼中終於第一次露出了一抹驚慌的神色。
不過很快便被他掩飾了過去,道:“他們之所以被陛下下詔入獄,不就是因為被查實貪汙了鉅額賦稅嗎?所以死罪是難逃了!或許他們正是知道了這一點,從而了結了自己。”
徐忠眼中露出一抹冷笑。
心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自欺欺人,試圖用那種明顯站不住腳的蹩腳藉口來安慰自己。
他道:“或許你覺得與從三品的京兆尹和正三品的戶部尚書相比,自己一個正四品的戶部侍郎對天盟的內幕所知有限,應該不至於太過引起天盟暗殺組織的注意。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天盟應該還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所以短期內自己的性命應該無虞。”
說到這裡,徐忠大有深意地斜睨了袁方一記,道:“這一點,徐某猜的對也不對?”
“哼!”
袁方冷哼一聲,沒有應答。
徐忠一點一點地戳破這位戶部侍郎的心理防線道:“然而袁大人若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首先一點,與趙寬和周斌琨相比,或許你在天盟的分量的確稍輕。可他們非但殺了正六品的前京師縣令羅進,甚至連七品縣丞和八品主簿都不放過,豈會放過你一個四品的侍郎?”
說話間,徐忠故意盯著他道:“袁大人恐怕還不知道吧?就在你來我縣衙之前,丁主簿已經被一品堂的殺手暗中下了劇毒毒發身亡,如今屍首還留在主簿衙內。”
可以明顯看到,在聽聞丁主簿身亡的訊息後,袁方的神情有些蚌埠住了,兩腿也出現了輕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