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車廂的暗格內,正躺著一個如文天都一般身著囚服、戴著黑色頭套的囚犯。
袁小山不慌不忙地將文天都和這個死囚給調換了過來。
然後按下車壁那處凸起。
又聽“咔嚓”一聲,彈開的底板重新合在了一處。
“嗖!”
就在這時,一道飛索宛如閃電般彈射而來,一把纏住車廂內的囚犯,再迅疾倒飛而回。篳趣閣
見狀,袁小山驀然一個騰空,躍上車廂頂。
他目光一凝,盯著飛索後的那個面無表情的花甲老叟,清喝道:“你是誰?為何會跟老子搶文先生?”
對方冷冷地瞥了袁小山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將飛索捲來的囚犯給夾在腋下,作勢便要轉身離開。
“站住!”
袁小山怒聲道:“文先生乃是我蠱門中舉足輕重的關鍵人物,絕不容許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外人染指!”
說罷,他腳尖猛一蹬車頂,整個人忽地騰空而起,凌空一掌朝那花甲老叟的面門拍去。
“哼!”
花甲老叟一聲悶哼,身子動也未動,抬掌與袁小山對了一記。
“蓬!”
兩掌相擊,袁小山感覺自己彷彿拍中了一塊金鐵,反彈的力道震得他手掌一陣生疼。
他立時便知自己不是對手,遂於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再度輕巧巧落在馬車車頂上,目光凝重地盯著對方。
正打算開口,忽聽林中傳來一人的清笑道:“小兄弟,無論你怎麼問他他都不會開口的,因為他已經是個沒有靈魂的傀儡蠱人,眼中除了主人的命令,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事物。”
隨後,就見一個身著黑袍,臉上戴著半邊銀色面具的瘦削中年邁步自密林間走了出來。
如果徐忠在場,便會一眼能認出來,對方正是文天都的同門師弟,葛鴻。
至於那個用飛索捲走馬車內囚犯的花甲老叟,不消多說,便是刑部的那位黃典獄長,黃岐了。
袁小山眼含警惕地打量著來人道:“你又是誰?”
聞言,葛鴻輕嘆一聲道:“看來是我蠱門離開大黎委實太久太久了,連本門培養的諜子竟都不認識門主的親傳弟子了。對了,你的入門引薦人是誰?三師兄文天都嗎?”
袁小山點點頭,道:“不錯,三年前鄙人在文先生的引薦下入了蠱門,後來應文先生的要求,選擇在王都蟄伏。沒想到今次再與文先生重逢後,他居然被那些該死的刑部爪牙給折磨的不成人形,所以鄙人才決定自曝身份,將文先生救出苦海。”
葛鴻一步三丈,很快便來到了二人的近前,道:“看來我這位三師兄運氣不錯,居然有幸收穫了一個肯為他賣命的蠱門暗諜。對了,你的代號叫什麼?”
“代號?”
袁小山聽得一愣。
“嗯?”
葛鴻目光一沉,看向袁小山的眼神忽地帶著幾分懷疑道:“凡入我蠱門諜衣衛,必然有屬於自己的代號。葛某代號黑鷓鴣,三師兄代號軍師,就連你身邊這位已經被煉製成蠱人的刑部典獄長都有自己的代號,叫做黃芪。你既然是我諜衣衛的諜子,焉能沒有自己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