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葛鴻突然感覺自己竟與本命蠱之間的聯絡竟在減弱。
這,對於蠱師來說可是一個極為危險的訊號。
因為本命蠱是蠱師自從修煉蠱術開始,便一直溫養在自己體內的一種蠱蟲,它們可以稱之為蠱師的第二生命,與蠱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一般蠱師都會將自己的本命蠱保護的極好,輕易不會放它們離開自己的身體。
也是這葛鴻託大,以為自己遇到的真是一個上山採藥的藥農,因而才生了用徐忠的身軀溫養其本命蠱的歹毒心思。
尤其是當見到徐忠還是一名武師初期的修者時,葛鴻無疑就更加興奮了,只因用修者的心尖血來溫養本命蠱,效果甚至比嬰幼兒的體魄還要高出數倍。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本命蠱鑽入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藥農心臟後,竟然出了狀況,開始漸漸與自己失去了聯絡。篳趣閣
這種情況,分明是在表示,自己本命蠱的氣息正在迅速減弱。
可對面這個白皙瘦弱的青年左右不過是一個藥農而已,哪會有什麼手段能削弱自己的本命蠱呢?
葛鴻臉色陣青陣白,兩眼死死盯住徐忠,一副擇人而噬的姿態,表情變得難看異常。
其實別說是葛鴻,就連徐忠自己本人也有點懵逼。
之前在赤練峰上,遇到的那條赤練蛇原本打算襲擊自己,結果中途卻突然嚇得落荒而逃時,徐忠便有些懷疑自己的身上有些不對勁了。
此時再聽葛鴻說,他的本命蠱在自己體內居然也出了狀況,徐忠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是文天都在自己體內留下的噬腦蠱毒產生了作用?
正當徐忠思索間,忽然葛鴻一把貼在他的心口上,然後細細感應了一番,隨即臉色陰沉地可怕道:“你竟然也是個蠱師?本命蠱還是能吞噬蠱物的食腦冰蟾,該死的,你根本不是一個藥農,你究竟是誰?”
原來文天都口中的噬腦蠱,居然是隻食腦冰蟾嗎?
徐忠心道。
卻也沒有向這葛鴻解釋那東西並非是自己本命蠱一事,而是故作惶然道:“回師叔的話,其實弟子的師傅正是您的三師兄文天都。今次弟子原本是被師傅安排守在赤練峰上伏擊師叔您。但卻沒曾想還沒等弟子動手,就提前被師叔您覺察到了弟子的蹤跡。”
“原來你竟是文天都的徒弟,難怪!”
葛鴻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道:“看來三師兄一定是對師侄你寄予厚望了,連最寶貴的食腦冰蟾都捨得讓你作為本命蠱進行溫養?”
徐忠撓了撓頭,赧然道:“師傅他老人家的確說過,弟子乃是蠱門百年難遇的一介練蠱天才,不過弟子其實心底清楚,那不過是師傅對弟子的鼓勵之言,弟子於練蠱一道還相差甚遠……”
嘴上這麼說,其實徐忠心中早已暗罵不迭了,什麼狗屁寄予厚望,文天都那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而葛鴻顯然已沒心思再聽徐忠在這裡侃侃而談了,出聲打斷道:“師侄,說白了師叔我與令師之間也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大家都是為了蠱門的崛起而奮鬥。自二十年前與萬法寺住持梵靜安一戰,我蠱門損傷慘重,如今更是人丁凋敝,所以大家理應守望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