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旌揚說:“你指火鳳的面子?我不要了。”
旁邊坐著的兩個火鳳高管,表情皺成兩朵苦菊花。
的確是他們管理不當吧,但是……這麼大一個醜聞啊!
哎喲喂。
偷拍俱樂部的名號一旦穿上,一輩子都洗不脫。
“打電競的確不需要品德高尚,很多選手成了名之後私生活混亂,教練勸不動,照樣用。”樂駒開口,心痛道,“但一個選手心性壞了,再有天賦也沒用。”
“夠了!你算什麼東西!”赤狐早就受不了樂駒這學校班主任一樣的帶隊理念,扯著脖子怒斥,“你不還是帶著幾個垃圾奪了冠,躲火鳳當兩年教練,你就清清白白了嗎?”
樂駒早年間那兩個冠軍拿得艱難,起於微末的冠軍班底終在成名後反目,沸沸揚揚地解散了。昔日的隊友互相攻訐,沒一個留下好名聲。
“所以,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樂駒板著臉,堅定道,“只要我還在這個行業裡一天,就會勸別的教練不再起用你們兩個。”
赤狐冷哼一聲,詩行卻急了。他撲上去說錯了,他什麼都沒做,都是赤狐幹的。他下個賽季就會轉會,請不要這樣對他。
:“你先跟我把官司打完,再考慮轉會的事吧。”
證據都整理好,樂駒又把其他受害者也叫進來。
赤狐偷拍的照片會定期刪除,交易記錄也不留下。最近風聲緊,他就把證據都毀了,孟旌揚把他的電子裝置全都收好,等報警之後做資料恢複。
“所以說,你拍了我們所有人的照片,再賣給私生?”應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已經跌落谷底,終於不用偽裝,赤狐全部的惡意釋放出來:“怎麼?要謝謝我嗎?我可幫你固了不少粉絲,你直播間有幾個等級特別高的,我都有微信。”
應覺嗤一聲。
隱私暴露,他其實不怎麼在乎,本身俱樂部集體生活就沒什麼秘密可言,大粉加上他聯系方式的也不是沒有。應覺跟私生打交道那麼多年,沒辦法解決的部分,他就當不知道。
他只是看赤狐惡心。
不過沒關系,惹了破曉,赤狐不會有好下場。
忽然之間,煩人的替補,潛在的威脅都沒了,還不用自己動手,應覺很不看場合地感到輕松,走到段歲寒身邊說:“謝了。”
段歲寒不明所以:“不客氣?”
烏有面無表情地聽完這一切,問赤狐:“賺了多少?”
赤狐不答。
烏有又說:“你要是打比賽認真一點,一年直播就有幾百萬了。”
赤狐呲牙:“你是在炫耀嗎?”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他語調平平,眼睛也不睜開,彷彿赤狐偷拍了他兩年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就是個沒天賦的打野,他從來沒放在眼裡,入了歧途也與他無關,沒什麼大不了的。
赤狐胸膛裡燒起一團怒,比他對這個房間裡其他人都更甚,他咬牙切齒地說:“烏有,你性格真的很差。”
“別這樣,”烏有聲音落實了,眼睛也睜開,看著赤狐,難得一見的認真模樣,“被你這麼說,即使是我,也會自我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