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火摸著腦袋地憨笑,“沒見過嘛。”
經此一役,在火鳳諸位心中,破曉二字的意味,肯定是變了。
他們轉頭看到那張臉,“這是超級富豪家三歲走丟十五歲找回來十七歲打職業十八歲首發的傳奇少爺”一行字就會響當當地出現在腦海。
平常心?開玩笑,根本做不到。
可打起遊戲來,破曉還是那個破曉。
太軸。
他訓練,和烏有吵起來是常事,有時候教練的意見也要頂一頂,不過樂駒鐵腕,常常勒令他先改,改完不行再商量,很少給他爭論的機會。
縱春偶爾會覺得奇怪,大家都一樣打遊戲,破曉哪兒來這麼多主意,那麼多想法。
去問應覺,應覺說,破曉看得多。
尋常訓練賽,段歲寒把錄影拿回去,睡前還要盤兩遍,比賽回放就更不用說了。
看得多了,就能注意到平時注意不到的事,加上他本身就是十分驕傲的選手,堅持什麼、學習什麼,都有自己的邏輯。
得到答案第一天,縱春深以為然,回去就跟著學。但自己打過的遊戲,再看一遍還好,看兩遍簡直無聊透頂,他差點睡著,趕緊放棄了這項浪費人生的活動。
他很快安慰好自己。
破曉是破曉,縱春是縱春,每個人不一樣。
他做一個不軸的,沒有太多主意的射手就好了。
反正他是天才嘛。
今天下午沒有訓練賽,先根據明天的對手製定戰術,再和二隊對打練手。
二隊上來前,段歲寒想去上個廁所,走出訓練室,回頭一看,烏有跟出來了。
段歲寒:“……你也上廁所?”
烏有:“我不上。”
“哦。”
段歲寒往前走一步,烏有跟一步。
他又停下來。
“你跟著我幹什麼?”
“他們說不能讓你落單,”烏有掀開眼皮看他,“有人偷拍你,你這就忘了?”
“……沒忘。”
雖然溫暖,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主動來的嗎?”
“怎麼可能?”烏有舉起自己的手,“輪流,抽簽的。”
運氣就是這麼好,烏有抽到第一個。
“謝謝。”段歲寒幹笑一聲,認命地往前走。
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