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進步,想追上,想要把那個平庸的語軒從首發上拉下來,想回到賽場——縱春的眼睛裡寫滿這些慾望。
應覺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遺憾道:“今天可能沒辦法,我和破曉烏有約了三排。”
“那明天。”
“明天上午有拍攝,下午我要休息,晚上直播。”
“今天,”縱春武斷地作出決定,“就今天和我練習吧。”
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萬一後天、大後天突然有事,都不行怎麼辦?
他等不及。
“我倒是無所謂,破曉和烏有同意就行。”應覺擺出態度。
“我去說。”縱春毫不猶豫道。
話說完,縱春沒走,應覺問:“還有問題嗎?”
縱春吞吐道:“語軒,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射手?”
應覺想了想,回答:“基本功很紮實,聽指揮,很少出錯,執行力很強,說過的問題馬上會改。”
全都是優點。
他坐在觀眾席看來平平無奇,在該上的時候上,該死的時候死,沒有能力把比賽打成個人秀的選手,在隊友眼裡原來是這樣。
是了,看比賽的時候,上限高的選手固然能抓住所有人的眼球,令全場驚嘆不已;但他們的狀態浮動更大,總叫人揪心。
語軒是這類選手的反面,天賦決定他的上限,努力穩住他的下限。
對於需要一場一場走向勝利的電競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珍貴。
“我知道了。”縱春說完,轉身去幫應覺推檔期。
破曉好說,他微信發個訊息就沒管了。至於烏有……
縱春站在烏有房門前,敲門的手舉起放下,又舉起又放下。
他把額頭抵在門板上,絕望閉眼。
當初為什麼要嘴硬?為什麼要不服?縱春,與人為善懂不懂啊……
咔嗒一聲,門把擰開。
縱春始料不及,整個人往裡撲,烏有敏捷地躲開。
“你!”踉蹌兩步後停住,縱春憤怒轉頭,“你突然開門幹什麼?”
“我開我的門,倒是你,在我門口鬼鬼祟祟幹什麼?”
提及來意,縱春目光躲閃,突然扭捏起來。
“那個,就是,我今天想和應覺一起練習,破曉已經答應了不來,你可不可以……?”
“哦。”
“哦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和你們兩個一起練習。”
“啊?”
縱春傻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就我和應覺。我想跟他練射輔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