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春微笑:“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你說得對,”,“火鳳很好,上下一心,純粹為電競;我們隊伍裡也都是有天賦、有成績、有熱愛的好選手。”
他沉沉道:“既然你看得出來,為什麼要拖累他們?”
話音落下,縱春的臉刷地白了,臉上的假笑再也掛不住。
“你什麼意思?”
“縱春,你在次級的時候,很亮眼。我不想承認自己看走了眼。”
樂駒低下頭,摩挲著自己的虎口。腹稿早已打好,這場拷問他醞釀多時了。
“但你這一個月以來的表現,實在不值得火鳳給你首發位。如果早知道你只有這個水平而已。我不會同意簫笙轉會。”
“什麼意思?”突然被說得一文不值,還是在四個隊友面前,即使教練權威比天大,縱春還是怒不可遏。
他質問:“你拿我跟簫笙比?他有四個冠軍,你要我一來就我比他厲害嗎?”
樂駒沉穩地回:“我從來沒要求過破曉有五個冠軍的實力,也不需要應覺變得像沉星一樣。即使簫笙還在這裡,火鳳也不一定能打過xog。和他們都無關,我們在討論你,只有你。”
縱春略一思索,明白了。
“你就是嫌我沒有他們幾個努力是嗎?”
語氣仍然憤怒,可說到努力,縱春自知理虧,聲音小下去。
但很快,他重整旗鼓。
不是他的錯!
根本就是破曉太捲了,應覺也跟著他學,還有那什麼烏有眠火,平時挺拽挺酷,破曉一招手,巴巴就陪著練。
他已經練習很久了!他是一個正常人,需要時間來吃飯喝水睡覺上廁所看番看漫畫刷影片,他有什麼錯?
不正常的是火鳳,不是他。樂駒這麼唬他,真當他第一天打職業?
縱春瞪向樂駒,振振有詞:“是你自己說大師賽分不夠高也沒關系,重要的是質量;也是你說的五排卷太高沒必要,要把訓練賽的內容好好吸收。合著之前都是裝的?”
“我說一樣做不到沒關系,沒讓你樣樣做不到。前者是方向問題,後者是態度問題。”
樂駒沉沉道:“你自己不想拿冠軍,我再怎麼教也沒用。”
“你很牛嗎?我想拿冠軍你就能讓我拿冠軍嗎?”越重,甚至否定他的職業態度,縱春怒火中燒,徹底失了理智。
“教練的確有四個冠軍。”應覺撐著腦袋旁聽,突然出聲補充。
縱春瞪向他,眼睛已經紅了:“你們都向著他?”
“這不是在站隊,縱春。別這麼幼稚。”應覺道,“只要你還在打職業,教練讓你改,你改就是了。”
“憑什麼?”縱春腦海中一片赤色,除了反駁,什麼也顧不上了。
“憑我能讓你沒有首發。”樂駒強硬道。
縱春騰地站起來,紅透的眼睛再也包不住淚,淚珠骨碌滾落。
他非常用力地掀了一下桌子,沒掀動,又踹一腳桌腿,沒聲音,於是大力把身後的凳子推翻。
哐當!他的不服終於震響。
“我還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