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給盾、治療、後撤,敵方沒反到藍,但互相拆火極為有序,每個人都像開了鎖血一樣,以大殘狀態撤離我方野區。
“可以追。”
應覺這三個字像一把火,燒得那些濕藤退避三舍,段歲寒眼前盡是黑煙,操縱著蜂女便往前追。
“別脫節!”
螢幕黑了。
一血爆發,死的人是,蜂女。
“ok,今天的複盤就到這裡。這是破曉加入後咱們第一次和一隊打訓練賽,四比一能發現不少問題,尤其是一些老毛病,下次我不希望再看見。”
“可惡啊,”孤月不甘捶桌,“詩行和狐貍怎麼變強那麼多?”
明明剛提一隊的時候錯漏百出,在二隊時的表現也完全沒有他好。
<101nove.p一點長進沒有,他們倆不如退役好了。”天一堵他。
“破曉。”
比賽結束後,段歲寒一直沒什麼表情,天一複盤時他態度倒是很好,指出錯誤就認,但多餘的話,他一個字沒說。
天一道:“第一次和一隊打,你的表現已經很好了。雖然剛剛複盤說了不少你的問題,但這是cps組的強度,普通人早就被打懵了,你還能拼,很不錯。”
段歲寒沉默。
複盤結束,幾個人下樓吃飯,段歲寒不餓,要了份錄影就回到房間。
半個小時後,應覺敲他的房門:“破曉。”
沒有回應。
他皺眉,又敲了敲,裡面一直沒動靜,他幹脆按下門把手。
門沒鎖。
段歲寒的房間很幹淨,不像他的堆滿箱子。屋裡沒開燈,應覺一眼就看到電腦桌前趴著的人。
筆記本的微光照在他臉上,明明滅滅,把少年幹淨的側臉弧線照得清楚。
應覺單手摘掉段歲寒的頭戴耳機,螢幕上的東西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剛剛那場比賽的錄影。
段歲寒受驚地跳起來,慌忙把螢幕蓋上。
“應覺?”
應覺嘆一口氣,把燈按亮。
白色的光落滿全身,段歲寒老實從椅子上下來。
“飯也不吃,看出什麼來了?”
段歲寒搖頭:“看不出來。”
“你想看出什麼來?”
段歲寒抿唇,似乎極難啟齒:“我到底哪裡不錯了?”
“你第一次和s組級別的隊伍打,打成這樣就是很不錯。”
“可是拿冠軍不會看你第幾次打比賽,”段歲寒執拗道,“冠軍是最好,亞軍是第二好,不錯的人,怎麼也不該打成這樣。”
太平庸了。
平庸地刷野,平庸地帶線,平庸地打團,平庸地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