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到這裡的人,基本寫聖旨都是好手。
這倒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情。
只是他還是覺得有些無語。
要是一開始自己沒有堅持要先取中這個不知道名字,認不出寫作風格的考生。
也就沒有後來這一系列的事情了。
也不怪他想不到。
就趙成書這個做老師的,都認不出自己弟子寫的文章。
這叫蘇譽的年輕人也是頭鐵。
一次考試換一個風格,這哪個考生能這麼做?
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辦法了。
廖瑞鋒只能心裡嘀咕這人麻煩,但也只能認命去幹活。
聖旨寫完後,蓋上大印。
廖瑞鋒便帶著聖旨和宣讀聖旨特有的儀仗隊開始出發。
一路上。
他還是忍不住腹誹。
自己本來想取一個會元做得意門生,以後能有個有出息的徒弟。
這種事情,不就是做考官最好的收穫麼?
結果這徒弟卻是別人的。
為人添了嫁妝不說,後面這些手尾還要自己收拾。
出力的都是自己,什麼都圖不上。
想想都覺得無從下口吐槽。
這些考生們都聚眾上書朝廷了,想必情緒也很是激動。
自己宣讀完聖旨後,肯定還得好好安撫一番。
等會堆著假笑,各種好話說出來,也是麻煩。
但他也沒辦法,這事肯定是要做的。
到了貢院門口,張貼黃榜的地方。
轎子停下。
路上已經聽聞了。
說是貢院外面聚集的考生很多,他一個朝廷重臣,自然得要顧及自己的形象。
所以廖瑞鋒正了正官帽,理了理衣裳,又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鬍子。
確認自己精神面貌沒什麼問題了,才清了清嗓子,從轎子裡走出來。
結果走出來一看,黃榜下就那麼稀稀落落地站著幾個考生,左顧右盼的,似乎在等著誰。
見到欽差的儀仗隊,這幾個考生趕緊站定在原地。
明顯就是在等朝廷派人過來問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