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地?”徐長寧眉毛一揚,目光轉向玄逸子:“我武宗先鋒在初始地?那是什麼地方?”
玄逸子無奈地看了眼蘇澈,解釋道:“初始地開闢於這一界衍化之前,時光流逝與人間同步,實際自成一界,現今是戰場。”
付嫣心中有數,但仍是有氣,哼了聲說:“多年前武宗前輩有近百人忽然沒了訊息,想必都去初始地,那我們為什麼把前哨設在這裡?直接支援他們豈不更好?”
玄逸子耐心解釋:“下次來時,這裡也成戰場。若無前哨營地,後面人間主力如何立足?”
武宗兩個年輕天才沒說話,但目光不依不饒,年輕道人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於是決定說實話。
“罡者,身心言行四正,在武道則引申為自然法規、天地大勢。武道真罡境,即是修武決,掌一門法規,化氣成罡,舉手投足有天地大勢相隨,威能無邊。初始地那處戰場是個凶地,只有深入真罡,能夠自如掌控天地大勢方可應對。兩位天資冠絕一時,已達真罡境,只是此次臨行前,貴宗兩位脈首都交代過,萬萬不可進初始地。”
這玄逸子話裡有話,潛臺詞大抵就是倆個小屁孩兒,修為還差得遠呢,仗著天資還想進初始地?簡直是活的不耐煩。兩個年輕天才的臉色登時就有些難看了,偏偏還無話可說。
蘇澈可懶得照顧兩人情緒,當下就說:“他們不行,你可以。”
徐長寧敗過,唯有苦笑,付嫣的臉色就有些發黑。
“我們此行首要是建立哨所,錨定方位。”玄逸子儘量說的委婉些、隱蔽些。其實這些事情他自己足夠,徐長寧付嫣明著來做苦力當護衛,其實主要任務就是熟悉地圖,混混經驗。就是後來走後門安排進來的蘇澈,也比倆人有用的多,起碼蘇澈已經結成了金丹,多少能施展幾個道法。
“哨所已經建成,他們沒什麼用,可以回去了,我們去初始地。”頓了頓,蘇澈哦了聲,露出恍然之色,說:“你得照顧他們,那麼把初始地的位置給我。”
徐長寧的臉徹底垮了,付嫣反倒平靜下來,和和氣氣的道:“蘇澈,你苦修兩年,仍是區區二級戰力,敢去初始地?”
玄逸子只想捂臉,心說難道三修合一能把人煉成個情商為負的鋼鐵直男不成?你小子還真是個奇葩。
“征戰在即,以後大家免不得共面強敵,需同舟共濟,道兄少說兩句,來來,我們私聊,私聊。”無奈之下,玄逸子大步上前拉住蘇澈,邊說邊走,還順帶給武宗兩大天才使了個眼色。
付嫣俏臉含霜,似是餘怒未消,徐長寧勸解道:“付師妹,蘇澈心機深沉,行事謹慎,不做無用事,方才言語擠兌你我,該是有什麼目的。”
“哼,他自然有目的。無非以言語激你我同去初始地,玄逸子不好獨走,當然要一起。”
徐長寧咳了聲,說:“當然是這樣,可問題是他為什麼要去初始地?想來不會是去尋諸位師叔師伯。”
另一旁玄逸子呵呵笑著說:“道門弟子整日呆在山裡,少於外人往來,人情世故都有些不通了。不過山中日常用度還得下山去買,所以每隔幾年,總要出世修一修俗務。道兄去初始地必有深意,貧道自該助一臂之力,何必拉上兩位道友,那地方對他們來說確實危險。”
蘇澈毫不客氣,說:“想來他們也能看出來,原本也沒指望幾句話就能迫的他們隨我前去,只是稍微出口氣,解一解胸中抑鬱,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
玄逸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貧道自該助一臂之力,但初始地路遠,現今兩件法寶都封陣中,已是心有餘力不足。”
“道長告知初始地方位即可。”蘇澈擺弄玉簡,簡中有幅大地圖,雖然簡略,也記錄了不少新世界的秘境方位,未名之地就是其中之一,再比如幽冥無底淵,江河歸源,萬丈山等等,唯獨初始地只在地圖外,只有標註,沒有方位。
“何不自人間入?我終南山乃十方輪迴大陣陣眼,可達一百零八大門任意一處,回到人間,貧道再送你去初始地如何?”
蘇澈搖頭。
玄逸子沉默良久,終是嘆了口氣,眉心現出一縷清氣,飄到蘇澈面前,說:“大陣運轉後,自新世界四極地可躍往初始地。幽冥無底淵即四極之一,距此處最近,這是方位。”
“謝謝。”蘇澈躬身行了一禮,道:“此行對我意義重大,多謝道長成全。”
“我就是不說,你也不會離開,畢竟初始地對道兄來說是大機緣。”玄逸子道了聲無量天尊,說:“人間一旬,這裡就是一年,道兄可能要再等數年之久。此外,大陣運轉之時,新世界渾然一片,不得不歷千萬輪迴,唯四極地可避過。道兄若力有不逮,可開啟左手陣紋,直回人間。”
蘇澈拿過清氣,拍入玉簡中,道:“初始地對道長來說也有大機緣,為何不去?”
玄逸子淡淡答道:“貧道生性散漫,但既為掌門,終南山有難,怎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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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居然是黃葉真人二徒玄逸子?終南山有難?蘇澈吃了一驚,但他實力低微,無力相助,只得告別玄逸子。
玄逸子目送蘇澈離開,皺眉自語,“那三片薄玉掛墜,怎麼感覺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年輕道人思索了一陣,回去招呼徐長寧和付嫣兩人,不多時一陣光華閃過,三人已迴歸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