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合被逼出一聲呻吟,又被一聲聲爆竹壓住了聲音。
初一起早,二人先在府中拜過神位,姜合草草用了早膳,前去宮中與眾人一同祭祖。
忙活了將近一日,黃昏時才回到侯府。
馬車從後門進去,章暮正在後院等著他,二人去了殿中,正吃著晚膳呢,門口有人通傳道司空越來了。
司空越一進屋,見二人用著晚膳呢,問道:“今日怎麼用膳如此早?剛從宮中回來?”
“司空大人。”
“侯爺好。”
“是。”二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姜合問道:“舅舅可用膳了?讓膳房重新做些吃食,您也用些吧。”
司空越擺擺手,“不必,家裡做了晚膳,我來與你說些事便走了。”
“舅舅請來書房吧。”
章暮左右無事,也跟著去了書房。
客衣上完茶水,便退了出去,掩著門守在了外頭。
姜合與司空越對視一眼,後者眼中並無異樣,姜合稍稍安心,問道:“可是查到了?”
“整年宴時,我早早退走了,帶人埋在了禦史臺獄外,臨近宴會結束時,果真有人去了。”司空越道:“我早就派人滅了些燈,埋在暗處,也給董不生餵了些不能開口,不能動的藥,預備偷聽這人能說出什麼話。”
“而後呢?”姜合問道,章暮也好奇得聽著。
司空越道:“而後那人進了董不生的牢房,並未與其交談,直接亮了兵刃,竟是要取他性命。董不生也吃了大驚,我們的人趕忙上前,將那人制服了,誰料那人口中藏著毒,直接服毒自盡了。”
章暮道:“誰放他進來的,大人可審過那人了?”
“審了。”司空越道:“那人半分骨氣也無,交代了說是不知何人指使,只與那人透過信,我今日派人去找他說的那人,誰知竟找到了農村老婦身上,如此便是又斷了線索。”
距他們從裘州拿回董不生,已近兩年了。章暮挑挑眉道:“董不生身後之人藏得如此深,他要成什麼事?”
“不知。”
姜合沉默片刻,“罷,也急不來,舅舅再派些人人去查吧。”
“好。”
司空越與姜合對視一眼,道:“你外祖還在家中等我用膳,我便先回去了,明日你們記得早些上門。”
“好,我送舅舅。”
三人起身,姜合道:“轉玉,我想睡前吃些燕窩,你去看看膳房可還有嗎?”
“好,你去送大人吧,我去看看。”
章暮最愛聽姜合多吃,三人行過禮,他應了轉身便往膳房走去。
他走遠了,二人也往門口走去,司空越低聲道:“我將那日你信上所寫說與了董不生,他剛經歷了刺殺,想是聽進去了。今日午後,我去見他,他說想見你一面,說與你聽。”
“好。”姜合應了,道:“這幾日有些忙,想是無法前去,勞煩舅舅將他安置好,忙過這陣子我便去。”
刺殺未成,也無人回去報信,那背後之人定還會派人冒險前去殺了董不生,他們不得不防。
“我已將他安置在別處,且讓與他體型相當之人前去原來的牢房冒充他,你可放心。”
“好。”
侯府門前,姜合道:“舅舅慢走。”
“懷珺,你萬不可日日思量,明日早些去府中,爹也想你了。”
“我知,舅舅費心了。”
司空越翻身上馬,與他告別之後,駕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