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指派我做何事,皆是直言其中利害。現下出了何事,問我之言間,皆是試探。”章暮道:“不知是因為我兵權在握,皇上忌憚,還是姜無造反,皇上心中對我等有丘壑。”
司空允道:“侯爺,冰凍三尺,就如一人突變非一日形成,若邊北是皇上長年累月的心病,那便說得通了。”
章暮心中清楚,只是不想想到如此罷了。
司空允點到即止,也並不多言。“今日最後一次施粥已完成了,侯爺,早些回去吧,晚上還有酒宴。”
章暮面色不佳,起身翻身上馬,囑咐道:“今日之言,切莫與懷珺說起。”
司空允行禮道:“是,侯爺慢走。”
章暮打馬回府,府中姜合已穿好衣物,蘿依正在旁為其束發。
“侯爺回來了。”客衣道。
“嗯。”章暮大步來到姜合身前,俯身親了他額前一口。
“回來了。”姜合笑道:“換上宴服吧,時辰差不多了。”
客衣捧著章暮的宴服走近道:“侯爺,宴服已為您備下了,您請換上吧。”
“多謝。”
申時,二人上了馬車,車內,章暮靠著姜合睡了一覺。姜合心知他這幾日為何心煩,安靜的由他靠著,一直到了宮門口。
“轉玉,到宮門口了。”姜合端起茶道:“醒醒神吧。”
章暮啞著嗓子應了一聲,隨後就著他的手喝下了一碗茶。二人對視一眼,章暮撲上去壓住姜合,在他臉上唇上胡亂親。
姜合抱著他的,撫著他的背,喘著氣安慰道:“做噩夢了?”
章暮不說話,一路往下,在姜合頸間作亂。眼見白玉般的脖頸被咬出了三五個紅印子,才作罷。
姜合輕拍了下他,嗔道:“如此,我怎麼見人?!”
章暮伸著脖子到他跟前,“你也給我咬幾個,我們就一樣了。”
姜合笑了下,在他耳後抿了半晌,留下了個大印子。姜合鬆口後,章暮順勢躺在了姜合肩上。
姜合抱了會兒他,客衣在外輕聲道:“殿下,時辰差不多了。”
宮外人來來往往,有好幾位大人的車都停在了宮牆下,人卻沒下來。姜合掀著窗縫看了眼,拍了拍章暮。
“轉玉,晚上回去再抱吧,我們該進宮去了。”姜合道。
“好吧。”章暮起身吻了下姜合的唇角,牽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這廂方一有動作,宮牆下的那幾輛馬車上也下來了人,幾位大人裝作偶遇般與二人行禮。
“見過殿下,侯爺。”
“趙大人,不必多禮。”
“是,二位這是休婚假回來了?”趙大人堆了一臉的笑,看著二人。
“是。”姜合處於禮節,回答道。
身後跟上不少寒暄之人,章暮撇眼看了看,都是在朝堂上見過的人。這些日子,皇子們爭儲之事他也聽了不少,眼見平時姜合併不與這些人多熱絡,便知他無此心。
恰逢今日章暮心情不好,他拉著姜合停住步子,隨後冷眼看了一圈,幾位大人便莫名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