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問過,並不會。”那人像是知道姜合問什麼,便顧自說道:“襄妃身邊人說十六殿下自出生,便跟著奶孃,襄妃娘娘並未讓其吃過一口母乳。娘娘在外人面前抱十六殿下總是格外小心,與皇上一起時,便找理由讓旁人逗著,於人後也並不跟小殿下有所接觸,總是遠遠看著。”
自己的孩子,卻因著這惡毒的骨中花,不能與之親近,還要忍著心痛一次次將他遞給別人。
姜合腦中閃過襄妃難以言說的表情,閉了閉眼,放下手中玉環道:“讓人去找見過骨中花的神醫,找到了帶人來見我。另,找人埋在十六殿下和襄妃娘娘身邊,別讓有心之人接近。”
“是。”
“你回去吧。”那人起身告辭,姜合囑咐道:“萬事小心,自保為上。”
那人一愣,心中暖流經過,應道:“是,多謝殿下!”
待人走後,姜合道:“客衣,給趙治中修書,問問他關於骨中花之事瞭解多少,裘州有無人能解。”
“是。”
一場夏雨從早至晚,夜間就寢時還漸大了些。不過好在沒有雷聲轟響,因此聽雨入眠也是件舒心事。
客衣伺候著姜合洗漱完回到寢殿,姜合看了眼窗外。燭光下,庭前竹子被打的七零八落,平日裡傲慢揚頭的花也漸漸垂了頭。
客衣給他脫去外衣,見姜合盯著外面,問道:“殿下可是擔心侯爺?”
姜合搖頭,這麼大的雨,章暮應當是不會回來了。
“滅了燈去歇著吧,今晚不用守夜。”姜合道。
“是。”
客衣把床帳放下,滅了盞床頭燈。
屋內昏暗,只餘廊下點點燭光進屋,姜合聽著雨,閉上了眼。不待睡下,廊下傳來了客衣的聲音。
“侯爺,您回來了?”客衣的聲音明顯帶著驚訝。
“嗯,殿下呢?”
章暮話剛問完,床頭燈緩緩亮了起來,他笑了下,脫掉外衣扔給章亭崢道:“備水,我要沐浴。”
客衣道:“是。”
章暮踢掉了濕透的鞋子,光腳走進了屋中。屋內,姜合正坐在床上把床帳掛起。章暮把最後一件濕透了的中衣也脫掉扔在了一邊,裸著上身擦了擦手,走到姜合面前。
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微濕的褻褲,大片的面板露在燈下,肌肉形狀清晰可見,章暮低頭蹭了蹭姜合的臉道:“燈下美人等我歸家,我心似箭片刻不待。”
“貧嘴。”姜合仰頭摸著他泛涼的肩膀,道:“快去沐浴,當心著涼。”
章暮不聽,他手握著姜合的後頸,拇指撐在姜合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章暮吻的兇,姜合抱著他的脖頸,漸漸有些脫力。章暮感覺到了,伸手捏住姜合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
身前肌肉隨著章暮的動作不斷跳動,呼吸間腹部溝壑起伏,姜合蹭過他的濕發,手臂上的酥癢直達心底。
窗外雨聲漸大,屋內吟聲不斷。
分開時,姜合的臉更燙,章暮身上的最後一絲涼氣也不見了,他抵在姜合頸間道:“為何一見殿下,我就心跳的這樣快。”
姜合聞言彷彿聽見他的心聲,笑道:“快去沐浴,客衣在外候著呢。”
章暮偏頭咬了下姜合的耳垂,又揉了揉,聽到姜合粗重的呼吸聲才滿意,直起身把姜合塞回被子裡道:“這就去,殿下在床上乖乖等我。”
姜合半張臉埋在被子裡,無奈道:“快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