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亭崢用力抱起蘿依,晃了晃便往外走,路過櫃子時,蘿依的手不慎碰到了茶杯,茶杯落地,迎面又撲來一面粉。
“咳咳——”
這次的粉末比頭兩次更厲害,章亭崢抱緊了蘿依,腿一軟跌在了地上的軟墊上。蘿依在他懷裡顛簸了下,咳嗽了幾聲。她晨起就被董不生下過次藥,現下章亭崢來了後又被迫聞了三次這味道。
蘿依從頭癢到腳,神志不清,她再沒忍住,拼命地找出口。
章亭崢由著她在自己懷裡亂動,伸手想摸身上的訊號,剛摸到,就被蘿依開啟了。
“我——”蘿依道。
章亭崢自己也被下了藥,他勉強保持的清醒被這句話沖擊了個徹底,可理智壓住了他想亂動的手,“你在這等我,我去找人。”
“別。”蘿依道:“不要。”
章亭崢低頭看了眼懷中含苞待放的美人,又重新閉上了眼。
他念了兩句靜心咒,猛地睜開了眼。
下巴被柔軟的唇貼上,章亭崢整個人都發顫,相貼的地方燃起了火,腦袋裡的弦瞬間斷裂,他再沒忍住,將蘿依壓在身下。
顛三倒四中,一聲我會對你負責消散在滿地花瓣中。
章暮聽完,隨手拽過一邊的書想砸章亭崢,拿過後發現是姜合經常看的,又放下了。
章亭崢跪在章暮身前,直愣愣的一句話也不說了。
章暮嘆了口氣,扶額道:“你打算如何?”
那日回來後,蘿依清醒了就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他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更是手足無措。別無他法,他這榆木腦袋只好整日跟在蘿依身後,人家採藥他拿筐,人家寫字他磨墨,人家趕他他也不說話。
“我會負責的。”悶了半天,他只悶出這一句話。
“誰要他負責!”蘿依把茶杯一放道:“登徒浪子,禽獸不如,他趁我之危,我要把他剁了餵狗!”
姜合看她半晌,笑道:“行,客衣去把章副將叫來,我叫人幫著你砍。”
“殿下—”蘿依趕忙喚道,一抬頭見姜合逗他的表情和一旁憋笑的客衣,“您逗我!”
姜合笑道:“不是你要的嗎,我幫你忙還不行啊?”
蘿依肩膀放下,低著頭沉默許久道:“我知道他是在救我。那藥用過量便無解,要麼發熱致死,要麼就。”
找人發洩。
“只是我一想到那日的事,就,臉頰發熱,不想見他。”
蘿依清楚地記得那日是自己先動口的,後來也是自己更纏人些。章亭崢一開始像個呆子,後來予取予求,愈發過度,也是自己放縱的。
只是她不論怎麼說,都拉不下面子。
姜合道:“章副將此人厚貌深情,不似有些人戀新忘舊,只圖那□□好。你若怕他來日負你,可多看些時日,總歸日子還長。”
“我,我知道!”蘿依小聲嘀咕道:“他要是有一點點不好,我就再不理他了。”
姜合笑道:“嗯,你說了算。”
“那殿下和哥哥不能將今日事說出去,侯爺也不行!”
姜合笑道:“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