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青和燭九聽到江雪這話,不約而同,心底都有點發涼。
對比鴉青來說,燭九再怎麼害怕江雪也有限度,畢竟他也只和江雪打過一次交道,雖然慘敗而歸,但他想著上次是他錯估。這次不同,鴉青也在還有鄭意這個幫手,他們三個打一個,他們怎麼都有一戰之力。若是今天能把江雪給解決,那也是給特調處一個重重的打擊。
和燭九想的完全相反,鴉青在看到江雪的那一刻,就想要逃走。不過她的心裡也隱約和燭九有相同的心思,更何況她和燭九雖然都是為老闆做事,但彼此卻不大和睦,也不想在燭九面前露怯。
“孩子們,出來吧。幫我好好招呼他們。”江雪雙手掐訣,低聲唸了兩句咒語,很快身邊便密密麻麻的出現無數的小紙人。
燭九是見過這些小紙人的厲害,立刻低聲用談嘯威脅鄭意用聲吶震落這些紙人,自己也已經動手。
鴉青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心下更是吃驚,慌忙的閃躲。
鄭意聽話的張開,她是地星人,異能就是超高聲吶,透過震動的頻率來達成共識,繼而達到控制這個人的。不過可惜的是小紙人並不是活物,它們是靠著江雪的靈氣而生存。所以她發出的聲吶對小紙人一點影響都沒有。
而江雪剛也見識了鄭意的聲吶,確實厲害,自然也做了準備。用靈氣在自己周身凝結了一個厚厚的防護罩,保證聲吶傳不進來。
倒是鴉青和燭九卻受了不小的影響,又有小紙人在旁虎視眈眈。
沒多久,兩人就撐不下去。
鴉青當下就變身烏鴉,想要飛離這裡,只是在飛到半空中她似乎是碰到什麼東西,竟然重重的跌了下來。燭九雖然慢了鴉青一步不過在施展異能要離開這裡時,也發現似乎有什麼東西阻擋,他的異能竟然施展不開。
“都說了,這次不會再讓你逃走。”江雪看著跌落的兩個人,輕聲說道。
“你到底是誰?想要怎麼樣?”燭九有點色厲內荏的說道。對他來說,異能若是不能用的話,簡直是自斷臂膀。
“特調處江雪。”深知反派死於話多,因此江雪說完這句也沒打算再和燭九他們廢話,召回小紙人,手掌翻動,便見一朵又一朵的乳白色的蓮花,在江雪身邊一朵朵的盛放開。
鴉青和燭九都是見識過淨蓮妖火的厲害,心裡越發著急起來,可是不管如何著急,他們也不能衝破防護罩。
“我可是亞獸一族的三大長老,你不能殺了我。不然整個亞獸一族都不會放過你的。”鴉青看著越來越近的乳白色蓮花,絕望漸升起,她可是見識過這些蓮花的厲害,只要沾上一點,就能把你燒的連灰塵都不剩,脫口而出說道。
江雪卻一點都不買賬:“那又如何?誰要替你報仇,只讓他來找我就是,我正愁小火沒養料呢?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可真的是太好了。”她這話可不是說說,淨蓮妖火的進化很是不易,最初它是靠著吞噬陰暗邪祟之物,但是如今淨蓮妖火已經生出一絲靈智,這些東西對它的作用也就不大。
但聊勝於無,有人願意上門送死,她自然要成全。
鴉青聽到這話算是徹底絕望。
可真的是事有湊巧,這時,防護罩外面出現三人。其中兩個都是江雪的老熟人,變身成為黑袍使者的沈巍和趙雲瀾,再有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她面色焦急,目光落到江雪身上,急聲道:“亞獸一族花族長老迎春,肯定大人繞過鴉青姐姐這一次,我保證日後她再不會插手地界和海星的任何事情。請大人開恩。”
“迎春…”鴉青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迎春。
趙雲瀾倒是沒說話,他也摸透幾分江雪的性格,這不是個聽他調的主,他的話江雪一定不會聽。雖然心裡有點小不忍,但沒辦法,誰讓他們犯到江雪手裡,更何況這才大慶還受了傷,依照她的性格,一定是不死不休。
沈巍開口:“江小姐,我……”
只是他才張了個嘴,便直接被江雪打斷:“黑袍使者還是免開尊口為好,我們打了幾次交道,我的性格是個什麼樣?你又不是不清楚,所以不要白費口舌。”說著便指揮著一朵淨蓮妖火撲倒燭九身上。
無論燭九怎麼打也不能阻止淨蓮妖火的很快就包裹著自己全身,疼的他在地上不斷的翻滾,一分鐘都不到,便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天地間。
鴉青親眼見到燭九死掉,心裡的懼怕更是達到一個頂點。
“大人,大人,求你放過鴉青姐姐,她雖然有罪,但真的罪不至死。還請您看在我們亞獸族和海星人世代交好,我也幫了黑袍大人不少忙的份上,就寬恕鴉青姐姐這一次。”迎春越發的著急起來,但她進不去,只能乾著急。側頭也急急的對趙雲瀾和沈巍說:“趙處長,黑袍大人,還請你們幫我求求情,我保證鴉青姐姐一定不會再犯。求你們……”
她自幼就認識鴉青,得到她不少的照顧,一直把她當親姐姐。如今她有生命危險,她怎麼可以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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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瀾也不知想到什麼,輕咳一聲,也開口:“阿雪,她說得對,我們海星人和亞獸一族世代交好。看在她也沒做什麼太出格事的份上,不如你就繞過她這一次。”
沈巍也開口:“江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好吧。看在你們兩個為她說情的份上,我就繞過她這一次。不過她害的大慶受傷,小小的懲罰還是要的。”說著揚手一揮,本來圍在鴉青生變的淨蓮妖火瞬間消失不見,一隻手掐訣,便見一個小紙人飛出來,趴在鴉青的脖子上。
鴉青眼睛翻動,便昏死過去。
同時,江雪也撤掉了防護罩,讓趙雲瀾和沈巍他們進來。
迎春一進來便撲倒鴉青的身上:“鴉青姐,鴉青姐……”
“別叫了。死不了。只是讓她做一場噩夢,給她個教訓而已。”江雪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迎春這才定了定神色,檢視了一遍,發現鴉青確實只是睡著了。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目光很快又被鴉青脖子上的小紙人給吸引,“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