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淵習慣性的搓了搓七月的狐貍耳朵,動作很是輕柔。
忽然,他頓了一下。
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立刻恢複原狀。
“行,先回去,這事為師會慢慢查,一定會查到綁架你的那個兇手,把他大卸八塊!”
說著,暮沉淵把盞望劍召喚到腳下,載著渾身是傷的七月,迅速離開了這片危險之地。
路上,七月站在暮沉淵身後,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雙手環著他的腰肢。
姿勢很是曖昧。
暮沉淵卻覺得七月在發抖,不禁問道:“怎麼了?傷口很疼嗎?”
七月低著頭,前額的銀色碎發遮住了雙眼。
他就這樣躲在暮沉淵背後,突然上揚了一個病態的嘴角,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但這表情,也是稍縱即逝。
隨即裝作可憐道:“疼,很疼,我需要師尊給我療傷,安撫我受傷的身體和心靈……”
但他心裡想的卻是——暮沉淵,能再次見到你,抱著你!我是激動的發抖!
是啊!
自從親手挖了你的心髒,我才知道,原來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
並非原主人格對暮沉淵熾熱的愛意所帶來的重要,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重要。
他不愛暮沉淵,但是暮沉淵在他心裡的位置卻又如此不可或缺。
特別是,看到暮沉淵死在自己的面前。
暮沉淵卻沒感覺出來身後站著的人有什麼異常,反而真的停了禦劍,隨便找了個地方降落。
因為暮沉淵禦劍的速度快,此刻兩人早已出了新月城,甚至回到了蒼山山腳。
暮沉淵想找個地方臨時歇腳,於是就帶著七月去了一家客棧。
客棧老闆一看他們是兩人,立刻不好意思道:“客官,真不巧,現在只剩一間房了,您看……”
暮沉淵毫無避諱道:“沒關系,我們就馬上要結為道侶了。”
老闆先是一陣恭喜,立刻讓小二給他們二人開了房,甚至臨走還特別對暮沉淵擠眉弄眼的耳語道:“需要催情藥或者其他的藥……可以提前知會一聲,我們店裡都有的,”
暮沉淵秒懂這老闆的意思。
顯然,他是把自己當攻了。
不過也是,暮沉淵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唯唯諾諾的七月,明明比自己還高一些,卻只露了個耳朵尖。
嗯……確實自己更像是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