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多了,會被他懷疑。
暮沉淵偷瞄了月祈一眼,發現他並沒有任何反應。
他肯定還沒察覺,自己參加這個本命劍大比,是想要見沈渡。
更別說自己要借沈渡,拿到和楚筠能傳信的玉簡了。
看來自己這次行動天衣無縫。
另一邊,諭羽門玲瓏殿。
紮著高馬尾的紅衣少年跪在殿前,耷拉著腦袋,像是犯了什麼錯。
“師尊……”
“弟子……昨日喝醉了……真的……”
“喝醉?”
楚筠從高階之上,扔下一枚傳信玉簡,正好落在沈渡面前。
玉簡正面朝上攤開,上面寫了一句不堪入目的話——
「弟子心悅師尊已久,想與師尊同榻而眠。」
沈渡不太敢看這行字,只瞄了一眼,便低下身子,匍匐在地,“師尊!弟子知錯——!”
“弟子真的是喝醉了,才給您傳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弟子對您絕沒有……沒有……任何齷齪心思……”
楚筠不再回話。
停了許久,他終於從坐榻上起身,負手朝臺階下走去。
一絲不茍束起的頭發和嚴謹整齊的穿著,以及渾身散發的冰冷寒氣,早已揭示了他高嶺之花的氣質。
待走到跪著的沈渡身邊之時,楚筠停下了腳步。
卻沒看他。
而是望著門口的光,斂聲道:“下不為例。”
“師尊……?”
沈渡抬頭,不解的看著高出自己一大截的楚筠,還以為會被重罰呢。
“還有,以後少喝酒。”
說完,楚筠兀自離開,腳步輕盈的如同一片雪花落地。
徒留沈渡還跪在大殿中央,久久心情不能平靜。
直到識海傳來他人的聲音:“沈掌事,本命劍大比已經開始了,您不來看著嗎?”
沈渡從跪著的姿勢起身,傳音回去:“這就來。”
雖然應下,卻並無實際行動。
他抬起右手,看著自己的掌心發了一陣呆。
目光又落回那個寫了一行字的傳信玉簡。
嘴角淡淡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師尊……
我高高在上的無情道師尊。
我早晚都會,得到你——
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了。
擂臺外等了大半天,終於排到了五二零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