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暗瞪了眼虞照，焦慮道：“那和以前能一樣嗎？你不要說話了，好好開車。”
到家的時候人都到齊了，遊暗進門的時候都差點同手同腳，虞衡坐在最中間，虞照拿著東西放在茶幾上，連虞卿都忍不住打趣：“喲，這怎麼回自己家還買點東西。”
遊暗嘴角都要笑僵了，快受不住的時候終於落座了。
虞照坐在他旁邊，對面是鬧騰的虞鶴知，看見遊暗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想了半天終於記起來了：“噢～我想起來了！帥哥哥我在舅舅的手機上看到過你！”
劉佳斯和虞卿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遊暗本來就有點無所適從，這下更是尷尬，耳朵都慢慢紅了。
“好了，都吃飯吧。”虞衡注意到虞照和遊暗手上的戒指，怔愣了兩秒，又很快恢複如常。
飯桌上的氛圍稱得上是其樂融融，有來有回地閑聊，劉佳斯還是像以前那樣給遊暗和虞照一人盛了碗湯，“小照，歆欣前一陣也來送請柬了，好像是要跟他男朋友訂婚了，你看看你有沒有時間吧。我還聽說宴橋最近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行，我看看吧。”
吃完午飯虞照被虞衡叫去書房了，遊暗就和劉佳斯、虞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休息。
“小遊，你們最近都還好吧，反正離得也不遠，有時間就一起回來嘛，樓上的房間都還留著。”
遊暗聞言錯愕地看向虞卿，虞卿對他緩慢點點頭，於是遊暗笑道，“好。”
——
第二天去y市也是臨時拍板的，落地的時候是下午一點，遊暗沒有先帶虞照去吃飯，下飛機後就打車去了墓園。
路途越來越偏，虞照似有所感，在快到的時候經過一家花店，虞照買了一大束白菊花。
遊暗帶著虞照慢慢往園區裡走，看虞照一臉嚴肅，有意調節氣氛，紮了個迴旋鏢調侃道：“你還說我緊張，你緊張嗎？”
“這不一樣。”虞照跟在遊暗後面做了登記，進去之後看過一排排墓碑，再也沒有開口。
一直沉默著走到遊雨眠的墓前，遊暗眼神示意虞照把花放上去，然後牽著虞照的手和虞照並排站著，深吸口氣，說：“媽，好久不見，我來看你了。”
“這次不是我一個人，他叫虞照，我男朋友，我們很好，我覺得我很幸運能夠遇見他，如果你見到他的話你一定也會覺得他很好。”
遊暗說到這兒就不說了，轉頭看著眼眶紅紅的虞照，問他：“你有什麼要對我媽說的嗎？”
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緊，虞照搖搖頭，只是說：“阿姨她會看著我們的，都會幸福的。”
原路返回時兩個人是走著回去的，遊暗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幾只鳥高蹄著飛過頭頂。
“陳進南不埋在這裡，他不配和我媽葬在一個地方，他也不配見你。”
虞照不意外遊暗的這個決定，聞言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自然地換了另一個話題：“不再多休息一段時間嗎？你不是休了半年。”
“得早點回去幹活兒。”遊暗落後虞照幾步，助跑一段距離跳到虞照背上，虞照雖然不設防，但還是穩穩地接住了。
“我得早點畢業掙錢吶，得還你錢，還想給你換個貴的戒指，還要養你。”
“行行行。”虞照笑著點點頭，心安理得地接受，還很期待自己的軟飯生活，“那我就回去安心等著遊教授寵幸。”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空氣清新，遊暗覺得無比充盈。
“虞照，你之前來旅遊的時候吃過這邊的羊肉粉沒？”
“沒有。”
“你還記得那個王創嗎？他回來y市開了家粉店，我上次去吃過了，還不錯，等會兒請你吃。”
“有人請吃飯當然好，但是你這免費把我當交通工具錢怎麼給？”
遊暗捏了捏虞照的耳朵，大方表示，“我都行，看你行不行。”
虞照覺得自己被挑釁了，但他沒有證據，只能舔舔嘴唇，“你說的？不能耍賴。”
“誰抵賴誰是小狗！”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