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遇上週六末,a市生活節奏快,在上班路上走慢了都覺得是自己罪過,好容易有時間休息,有些人也會選擇到郊外遊玩。
所以,除了遊暗他們,一條路上也零零散散地綴了些其他人。
有帶自家小孩出來的,有年輕人和朋友一塊出來的,還有一些遊暗看著應該是大學生。
但是,遊暗沒想到在這還能看見不那麼陌生的面孔。
雖然虞照沒認出來,但那個男生很明顯認出虞照來了。
撇開自己的同伴,遊暗看到李耘柯徑直逆行走到虞照面前,嘴角掛著明顯的笑意。
“小虞同學,你也出來玩啊。”
對聲音先天敏感的虞照聽到陌生的音色先是一愣,以為是有和他姓氏一樣的人便沒有搭理,想繼續往上走給遊暗開路卻發覺面前的運動鞋絲毫沒有移動的跡象。
“可以麻煩讓一下嗎?謝謝。”
沒想到面前的人還變本加厲,不僅沒有要挪動身體的跡象,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甚至還打算伸手去碰虞照。
遊暗站在虞照右後方,從他那個視角看過去以為這個即將要成為虞照家教的比他們長幾歲的人要去碰虞照的臉。
心裡隱約閃過一絲不快,遊暗沒有去琢磨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只是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就伸長手扯著虞照的衣角,把虞照往後拉了一小步。
於是,李耘柯伸出來的手就這麼慢半拍地撲空了。
“怎麼了?”
以為是遊暗有什麼事兒,虞照也顧不得什麼路上隨機碰見的甲乙丙丁,只是有些緊張地檢視遊暗的狀況。
昨天晚上做噩夢,今早其實在虞照進來之前就已經醒了的遊暗,這會兒把虞照不似作假的關心看進眼裡,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是置身於一個孤島。
山裡的天氣多變,一陣涼風吹來,遊暗只穿了件短袖,驟然降低的溫度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沒事。”遊暗感覺自己嗓子裡像被塞了把沙礫,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都困難,“腳下有個石頭。”
站在旁觀者角度,目睹全程的李耘柯愣愣地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眼睛在面前兩人之間遊移,和遊暗對上眼神。
帶頭涼意的手掌縮回口袋裡,李耘柯在心裡無奈笑了一下,被誤會了,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小虞同學,下次見面得叫我李老師了。”
一直到聽見這話虞照才捨得把正臉分給李耘柯看一眼,但是很明顯,空洞的眼神和迷茫的神色告訴李耘柯,虞照根本沒記住他的臉。
呵呵。
記不住是應該的,畢竟看起來是一週實際上是隻見了沒有一分鐘的。
上週每次去到虞照家,李耘柯充其量都只能看見虞照的側臉,運氣再不好一點,就只有一個冷酷的背影。
哦,不,是兩個。
真是什麼時候看到虞照就能發現,他的眼神根本沒從旁邊那個男生身上移開過。
唉,李耘柯忍不住默默沉思,難道他以前也這麼明顯嗎?
所以才把別人大直男給嚇跑了?
但是,面前這兩誰是大直男李耘柯覺得還有待商榷。
揮了揮冷空氣順便清除尷尬,李耘柯正了正“皇帝的領帶”,發揮“大人不記小孩過”的優良傳統,笑著再次像他的老闆兒子做了個自我介紹。
“虞照你好,我是李耘柯,現在是a大大三化學系在讀。從下週開始,我就是你的家庭教師了,希望我們倆和平相處,勇攀高峰。”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