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澤似乎也沒想到,聊個天能把氣壓聊的那麼低,調頭就準備走,結果還沒飛起就聽到不遠處嘈雜的聲音。
“奪財搶寶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吧?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都穿著校服呢!你們當真一點臉面都不要嗎?”
“哎喲,瞧你這話說的。誰跟你們器修是同道中人?”話音剛落,傳來一陣鬨笑聲。
器修?
沈玉堂本來不予理會,但這兩個字一入耳,立刻支楞起來。
這次透過試煉的器修門派只有鑫鼎門。
他立刻就準備叫李淳澤先停,他要去看看怎麼回事,結果沒等他開口,李淳澤已經調轉方向朝那邊飛去。
“好小子!欺負到鑫鼎派頭上了!”沈玉堂有些意外,李淳澤的語氣竟是隱隱透著怒氣。
他們這邊飛過去的功夫,那邊兩撥人已經打起來了。
說是兩撥人,其實他們走近了就看到這是單方面的圍毆。
沈玉堂一眼就認出他們鑫鼎門的校服,黑底鑲著金邊。
三個人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不過他們鑫鼎門雖然人少,但好在手頭富裕不缺法器。
這中間兩男一女,手持各色法寶,跟外面一圈的劍修體修打的也是有來有回。
“這只地精,分明是我們追了一路,陷阱也是我們早就佈置好的,還請各位不要無理取鬧。”中間一位看著年長的修士,手上忙的不可開交,卻依舊嘗試跟對方講道理。
“你這說的什麼話?那豬撞樹上了,豬肉不還是給撿到的人吃?你有見分給樹的嗎?當然是誰先拿到手裡算誰的呀!”
“哈哈哈哈哈就是!你說這陷阱是你的,寫你名兒了?”一個看不出門派的修士嘿嘿地笑著,揮劍連劈帶砍複劍尖一挑,竟是鑽了空子挑走一個寶器。
三人本來就是以防禦為主,沈玉堂看出來他們是顧及對方人多勢眾,起沖突也不佔優勢,所以還是優先選擇了協商。
但是對方顯然也清楚他們的意圖,挑著空子就是一通猛攻,他們的法陣從缺了一角到缺幾角,三個人明顯力不從心。
沈玉堂看得心急,想下去搭把手,卻被李淳澤按住了肩膀。
“再看看。”
沈玉堂急躁得抓耳撓腮:“前輩還看什麼?這都要被人欺負了!他罵我們家孩子不是人呢!”
李淳澤瞪他一眼:“說什麼胡話呢?明明是你們劍修在欺負我們器修!”
沈玉堂一愣,腦子一抽,覺得哪裡不對,張了張嘴,發現對方好像搶了他的臺詞,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據他所知,玄天門和他們一樣,主流都是劍修,煉器煉符都是作輔,眼下前輩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也不至於說出“我們器修”這種話啊?
然而就他們說話的功夫,下方突然傳來一聲少女的暴喝!
“的,你們是豬腦子嗎?聽不懂人話!我師兄好說歹說八百遍了!你們是眼瞎了耳盲了,我錘死你們這群蠢豬!!”說著也不等其他人反應,手上動作沒停,腳尖一勾挑起一串流星錘來,擰身一甩,直沖著那群人的腰腹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