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
李淳澤這次沒再客氣,淡淡嗯了一聲。
二人再次從芥子空間出來的時候,羅盤陡然加速,不消片刻便他將他們帶到了溫暖如春的地方。
這是過了冬和春的邊界,他們來到另一個板塊了。
李淳澤抬頭粗略觀察了一下時間:“現在還早,你要不要下去洗洗?”
李淳澤抬抬下巴,沈玉堂順勢看去,就看到綠油油的草坪中蜿蜒一條溪流。
但是他之前對付玄武石像的時候對水有了陰影,那股濕滑黏膩的感覺和窒息感還時不時會冒出來惡心他一下,一時有些猶豫。
李淳澤卻是沒看到他的反應一般,似乎只是在象徵性地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不由分說就驅著羅盤向下沉去,穩穩落在汩汩流淌的溪流上方。
沈玉堂連忙往羅盤中間蹭:“前輩,您想洗就……誒!!”
李淳澤大手一揮,猝不及防,就把沈玉堂推了下去。
沈玉堂本來身體還不靈活,反應遲鈍,嗆了幾口才站起身來。這才發現溪流很淺,不過才到他的膝蓋。
跟當時那條深不見底的暗河不同,這裡水質清澈,甚至有幾條小魚處變不驚的貼著他的小腿遊過。
“放一百個心吧,這裡的水喝都沒有問題。”李淳澤坐在懸空的羅盤上,晃著雙腿吊兒郎當道。
“哦對了!”他忽然伸手向後摸摸,然後抓住一個什麼東西向沈玉堂投擲過來。
沈玉堂慌忙抬手,才不至於讓這東西砸到自己飽經風霜的腦袋上。
“你的那本書,不好說你之前的猜測負負得正什麼的有沒有用,不過他也跟你一樣變得焦黑了,要不你洗洗再看?”
沈玉堂捧在手裡驚訝地發現書從石頭變回了原本的紙質感,只是書頁像被燒過了一樣黑乎乎的,連封面都看不出原來的面目。
沈玉堂有些無語:“前輩,書是紙做的,如何能碰水呢?”
李淳澤此刻已經躺平了,像是在欣賞蔚藍的天空,只留兩條腿在那裡晃悠,心情似乎很好,語調飄飄蕩蕩,悠悠地回著他的話:“這可是在我的無字天書的基礎上改造的,怕水?開什麼玩笑啊…”
“我看你讀書還是少,竟然連我如此出名的無字天書都不知道。”
李淳澤說著忽然坐了起來,逆著光,一雙晶亮的眼裡盛滿了笑意:“要我給你講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