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此刻人倒是出奇地淡定。
“這我之前還真不知道,多虧有玉堂在。”
說完扯出一個看著很是勉強的微笑:“不礙事,我之前也常算,沒上山的時候這可是我營生的活計!”
“現在既然已經算出來了,那咱們也別浪費,今天是不能向你學習了。我打算會剛才那個煉丹房窩到放課,你呢?”
林汀說著拉著他往道上走,路過自己擺放的卦陣時,還停了一下。
沈玉堂本來還有點擔心,卻見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漠然走過,才放下心來。
然而走了兩步,林汀又退回來,兩腳踢散了。
沈玉堂:……
也好,很周到,雖然沒什麼必要,就算有人真能看懂,也不會傻到去告發。
二人在路邊站定,沈玉堂打算聽他的建議,去煉器,林汀說即便屋裡有人,他的位置也肯定沒人佔用,回去就在丹爐旁邊眯一覺。
“你說得我倒是好奇了,那兩個奇人到底是誰。”
林汀正打算走人呢,聽他一說又停下了,回頭看他的時候,眸中帶著點不懷好意。
沈玉堂莫名。
就見他慢慢湊近,幾乎趴到他身上,低聲說:“你應該認識,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易筋堂少主。”
說完起身,還沖他挑了挑眉,腳步歡快地走了。
沈玉堂這才猛然想起自己之前拋在腦後的事。
林汀是那個看明局勢的“啞巴”!
沈玉堂還沒想好怎麼問,林汀已經推門要回煉丹房了。
“阿汀!”他不禁急叫出聲。
林汀手邊已經把門推開了,循聲回頭望他。
沈玉堂幾步跑過來,就要問他原由,只是還沒開口,從門裡又探出一個頭。
“沈師兄?”
沈玉堂渾身一僵,不是陸流飛嗎?怎麼是許小白。
兩人都看著他,等他回話。
“不是?”沈玉堂疑惑極了,“不是陸流飛嗎?怎麼是許小白?”
林汀聽他一說,竟然也是一臉懵的樣子,看看他又看看許小白。
“二師兄尚未到達禦器境,怎麼會在這裡呢?”許小白更是不解。
沈玉堂心想就是說啊,他都差點要給易筋堂扣上亂走後門的帽子了。
“哎呀,原來這是許小白!我見得少,記錯了,記錯了,冒犯啊。”林汀一臉抱歉道。
“不過你竟然比你們二師兄還厲害?我就是以為陸流飛是禦器境,結果把你倆搞反了。”
許小白似乎有點尷尬,連聲道沒事,讓身叫他進去。
沈玉堂看許小白在,自己也不好再問什麼,轉身就要走,卻被他叫住了。
“沈師兄不進來嗎?”
沈玉堂訝異:“不是已經滿房了嗎?”
“誒?”走進門裡的林汀也發出疑惑的聲音,“剛才不是還有個人?我明明看見他爐子都快炸了,這麼快就收拾好走人了?”
許小白更詫異:“打我來,到你出去,這煉丹房裡一直都只有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