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玉堂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包袱,坐在燭臺前寫寫畫畫。
是書中提到的一些奇怪的符籙。
是在他消失後,陸流飛迅速提升功力的又一大助力。
書上說得功力滔天,神之又神,可遇不可求,但是他總覺著這些東西之前在哪裡見過。
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看書看得有些神經兮兮的,即便沒自己出場了,還是會不自覺把這些東西和自己聯系起來。
但他還是選擇先臨摹下來,萬一真和自己有關呢?一不小心還能改變人生就再好不過了。
他想照著畫個大概裝著,指不定以後見到了方便查驗。
這邊正盤算著,沈玉堂忽然豎起了耳朵。
“咚咚咚。”
“玉堂。”
大師兄怎麼來了,沈玉堂連忙捲起紙張,藏了筆墨。
符籙,在禦器境之前,是不準碰的。
“大師兄,”沈玉堂手忙腳亂開了門。
“驅寒丹,怎麼不去我那取?”
沈玉堂不想說自己不好意思去,眼神飄忽:“忘記了。”
沒曾想大師兄還親自給他送來。
他輕聲道謝,從司琻手中接過,卻見對方沒有要走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側身:“多謝師兄費心,進來坐會兒吧。”
二人在桌前坐定,沈玉堂一眼瞅見桌角的一點油墨,裝作無意,扯著包袱滑落,堪堪擦過。
沈玉堂心有餘悸,著急趕客,“大師兄還旁的事?”
司琻沉吟片刻,忽而定定地望向他,“我去跟師尊請命,同你一起去吧?”
沈玉堂驚訝,下意識要拒絕,只是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接著是許小白清亮的喚聲:“沈師兄。”
沈玉堂看向大師兄,見他也一臉莫名,便起身去開門。
“沈師兄!我和師尊說過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到時候,你去九重我去三重,師尊說有助於我突破禦物下階!”
甫一開門,就聽許小白興奮道。
沈玉堂幾乎瞬間想起,書裡,許小白確實會去九重瀑,不過那是在他修煉到禦物上階,自己和陸流飛,都會為協助他突破前去。
怎麼會變成現在?
沈玉堂詫異。
許小白比他更詫異。
他稍微往旁邊挪了挪,囁嚅道:“大師兄也在啊……”